林宜有些疑惑,隻聽廣播裡報時零點,已經算是新的一天。
“寒哥心情不好。”薑祈星看著車內屏幕上的時間冷冷地開口,轉眸睨她一眼,“所以,他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彆再扯一堆沒用的!”
應寒年叫她去死她也去死麼?嗬。
“不是有事出去的嗎,難道事辦得出什麼問題了?”她問道,怎麼突然心情不好。
“不該你問的就彆……”
薑祈星說到一半頓住,目光複雜地看她一眼,道,“過了零點,是寒哥媽媽的忌日。”
忌日。
林宜怔住,沉默幾秒才“哦”了一聲。
“我告訴你,就是你避忌著一些,彆說什麼不痛快的話讓寒哥不高興。”薑祈星轉著方向盤冷冷開口。
“……”
那不讓她去見他不就行了麼?
林宜往後靠了靠,伸手將頭發勾到耳後,漂亮的眼睛望著外麵,被映得五顏七彩的天空離他們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是嘈雜的人聲和音樂,和車子原地發動的聲響,不絕於耳……
林宜往前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盤山公路上多了那麼多人。
著裝火辣的年輕女孩們穿梭其中,露著長腿纖腰,迎風跳著熱舞,把頭發甩出各種高難度。
男人們則三五成群地結在一起,瘋狂地搖晃手中的啤酒瓶,再一開蓋,酒液帶著泡沫直衝半空,“哇哦”地喊著,氣氛火爆。
公路上,停著各式各樣的高級跑車,價值連城。
“……”
林宜從車上下來,一臉莫名地看著,很快就看到應寒年。
應寒年穿著一身純白站在一部跑車的車頂上,在五顏六色的光中尤其紮眼,他手上拎著半瓶酒,一張臉被光照得邪佞莫測,漆黑的眼瞳中透著冰涼的笑意。
一群人圍著他的車大聲的喧鬨著什麼。
這確定是心情不好?不是挺嗨的麼。
好吵。
人吵,車吵,音樂更吵。
林宜實在不喜歡這種環境,轉身就想走,卻不料應寒年已經看到她。
“團團!”應寒年長腿一跨,從跑車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拎著酒瓶的手一把將她勾進懷裡,大聲高喊,“看到沒,我女人來了!”
“……”
林宜被噴了一臉的酒氣。
他這又是要折騰什麼?
林宜皺眉看著周圍的人全部圍過來,一個個喊著什麼起哄,鬨騰得厲害,她被吵得心臟都跳快了。
應寒年一手隨意地搭在她的肩上,忽然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在眾目睽睽之下撬開她的唇,溫熱的舌長驅直入,酒意在她的嘴裡不斷翻滾。
林宜下意識地要往後退,應寒年的手卻將她勾得更緊,吻得更加放肆,恨不得當場將她侵吞入腹。
好濃的酒味。
他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