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走肖新露,惡整舒天逸,這是林宜重生後第一次真正出了惡氣。
將金玉肉丸炸完後,她一個人慢悠悠地整理收拾著廚房,將身上的廚師服脫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這一世,這一生,終究是不一樣了。
她活動著脖子,忽覺背後如芒刺進,不禁蹙眉,猛地轉過身去,就見應寒年斜斜地靠在廚房門口,雙手抱臂,黑眸冷冷地盯著她,蟄伏陰沉,一點聲息都沒有,跟鬼魅似的。
林宜被他嚇到,“你怎麼來了?”
他最近怎麼總神出鬼沒的。
應寒年薄唇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當然不希望我來了,不然怎麼和前男友偷敘舊情?”
前男友?
林宜怔住,他怎麼知道?
她迅速反應過來,淡淡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應寒年眼底一沉,一個箭步朝她衝過來,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往牆上摁去,眼中充滿戾氣,低沉的嗓音透著陰詭,“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林大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應寒年是你掌心的玩物,任由你耍著玩啊?”
有事找他的時候便主動投懷送抱,沒事的時候他打電話她都懶得接,請吃飯又沒空,找上門還怕得躲進浴室裡,當他是什麼?
林宜背重重地撞到牆上,疼得直皺眉,雙手扒上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想將他的手拉下來卻拉不下。
他雖沒往死裡掐,卻扣得她細頸動彈不得,手背上青筋根根明顯,足以昭示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這男人自己一堆女人,管她倒管得挺緊,真有意思。
林宜心下反感,但深知和他吵翻不是明智之舉,隻能淡漠地道,“應寒年,我沒有拿你當玩物,你願不願意聽我講個故事?聽完再決定要不要掐死我。”
應寒年陰沉沉地睨著她的眼,她眸中乾淨,乾淨得讓他慢慢鬆了鎖緊的手指,“好,我就聽你怎麼和我編朵花出來。”
“……”
難搞的男人。
林宜拿開他的手,轉身往外走去。
林宜在扶梯的最上方坐下來,雙腳踩在下麵,這個角度望出去能望見整個商城的華麗壯觀,中央吊著各種各樣的巨大花球,顏色繽紛浪漫,燈光明亮,空空蕩蕩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應寒年沉著臉在她身旁坐下。
說實在的,哪怕是那男人燙得一身的油點子出去,他依舊嫉妒得發狂。
他根本不能容忍她身旁有彆的男人。
林宜望著整個安靜的商場,緩緩說出自己的故事,“其實我以前很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是林家的大小姐就很了不起,眼睛長在頭頂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隻井底之蛙。”
“……”
應寒年沉沉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有一次校慶,我上台跳了段獨舞,下台以後聽到有人嘲笑我穿得像隻花孔雀,我就上前爭執,還打起來了,結果我寡不敵眾被打得唇彩都抹眼睛上去了,狼狽得不行。”
提到這段,林宜自嘲地笑起來,“我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偷偷地哭,就是那個時候,前來看校慶的舒天逸,就是我前男友遞給我一張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