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冷著臉仍是不看他。
應寒年見她這樣,麵色沉了沉,今天這事本就是她先惹他的,他嚇嚇她怎麼了?誰讓她專往他心窩子上捅刀來著?
那天早上從她臥室離開,一通電話鬨得不快,這幾天他等著她給自己打電話道個歉,結果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終於找上門來了,卻是要他替她去搞定另一個女人。
他能不發脾氣?
正欲和她說個清楚,視線又落在她身上的男式襯衫上,她的頭落在肩上,細頸的曲線延入豎領,仿佛在無聲地誘惑著什麼。
應寒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襯衫會被一個女人穿和如此有風情,胸口有什麼一下子軟下來。
他攪著薑湯,嗓音低沉地哄著她,“是,我今天是有點過份,明知道你恐高,還逼你蹦極,下次不玩這麼大了。”
“……”
林宜依然沉默。
沒有下次了。
她不會給他“下次”的機會。
“團團?”應寒年去拉她的手。
林宜立刻掙開,應寒年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再看碗中熱氣越來越少的薑湯,沉聲道,“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完,應寒年低下頭含了一口薑湯,將碗放到一旁,便側身朝林宜侵去,捏住她的下巴就去堵她的唇,試圖把薑湯送進去。
她的唇上冰冰涼涼,讓他好一陣心疼。
她趁機使出全力推開他,恨恨地瞪他,“應寒年,你彆胡鬨了行不行!”
應寒年伸手摸了摸唇,摸到一點血色,他抬眼,睫毛極長極密,一雙眼漆黑得看不出什麼情緒,“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鬨麼?”
花花世道,他要玩的話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用得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林宜坐在床上,冷冷地開口,“鬨成這樣,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好聚好散吧。”
說完,她掀開被子就下床,就是雨下得再大,她今天也得離了這裡。
下床剛邁出一步,應寒年冷血無情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起,“你今天敢走出這裡一步,我明天就對宜味食府動手,接下來我什麼都不做,就盯著你們林家。”
林宜氣得喉嚨衝出一抹血腥味,回眸瞪向他,“卑鄙!”
應寒年仍然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住她的腕,盯著地板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我卑鄙殘忍的名聲早就傳遍整個s城了,還用你提醒?”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林宜怒意蓄滿,“我林宜不是由著你耍弄的人,你玩大了我也不懼……”
“我想和你在一起!”
應寒年猛地抬眸,黑眸灼灼地盯著她,麵容嚴肅淩然,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字字乾脆霸道。
窗外,大雨仿佛一下子安靜了。
“……”
林宜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