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這招真狠。
用一個不是林家血脈的孩子回到林家,還想讓這孩子折在她的手上,真夠損的,可不好意思,她林宜早就不是從前的林宜,還能被她挑兩句就亂來?
她現在很期待,這孩子親子鑒定出來的時候,她那活在夢境裡的爸爸會是何種表情,肖新露會死得有多慘。
想想那畫麵,林宜就有些小雀躍,迫不及待想找安闌分享一下。
回到原處,舞台上是林可可在跳舞,跳的是一段民族舞,顏色紛亂的服裝穿在她身上反襯得很俏麗,跳得竟還不錯。
林可可和她小時候一起學舞,可後來林可可嫌練舞太累就放棄了。
這半年來,也不知道突然生的什麼心思,離開分店後就發奮圖強,開始把丟掉的又找回來,更找到她說要在新年晚會上跳一曲。
林宜雖然不喜歡這個堂妹,但人家不過要跳支舞難道還攔著?也就允了。林宜佇足,在下麵看了一會兒,發現林可可舉手投足間很到位,身段柔軟,動作行雲如水,妝容也難得漂漂亮亮,清清爽爽的,眼尾有著亮粉,讓她一雙眼睛看起來水靈
靈的,像嵌了眼淚一般,她眸波流轉往台下望去,欲語還止。
似想到什麼,林宜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就見到和爸爸站在一起的應寒年,心下了然。
都半年了,還沒死心呢。
誰說應寒年沒有桃花債來著?
林宜心下暗歎一聲,左右張望,沒有見到安闌,便朝林冠霆走去。
林冠霆顯然是喝醉了,臉色泛紅,步子欠穩,卻還是舉著杯子到處要敬酒,見她過來,林冠霆笑容滿麵地看向她,“小宜,小宜,來,陪爸爸喝一杯,爸爸今天高興。”
當然高興了,要做便宜父親能不高興麼。
林宜站在那裡,冷著臉沒有說話。
周圍全是人,應寒年靠著一張自助餐桌斜斜地站著,修長的手晃著手中的酒杯,一雙眸深深地看著她,透著一股花癡勁。“小宜,我知道你不高興。”林冠霆醉得眼睛都有些迷離,伸手舉高酒杯,朝林宜醉醺醺地道,“爸爸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知道你和後母勢成水火,可再怎麼說這孩子是我的
骨肉,我不能不要啊……小宜,爸對你的心沒變過,宜味食府是你的,就是你的!”
“……”
林宜看著自己滿身酒氣的父親,真想當眾將這醜事給揭露出來,好讓他清醒清醒。
想想,她又作罷。
現在抖出來,那麼多人在,她這好麵子的爸爸能患上抑鬱症。
林宜皺了皺眉,朝一旁的服務員道,“我爸醉了,麻煩你調杯蜂蜜水過來讓他解解酒。”
“好的,林大小姐。”
服務員退了下去。
“我不用解酒,今天高興,就是要不醉不歸、賓主儘歡!你們說是不是?”林冠霆一揚手中酒杯,灑出去半杯酒,高興得忘乎所以。
一群人捧著恭維著。
應寒年盯著林宜看,看她蹙眉的樣子格外嬌俏可愛,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林冠霆忽然踉蹌幾步,跌跌撞撞地走到應寒年的身旁,一把勾住應寒年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