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宜冷笑一聲,一個電話打給何耀,“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纏住我爸爸在公司,畢竟我在這邊有好多體己話和後媽講呢。”
“……”
肖新露的臉更蒼白了,憤憤地瞪向她,虛弱地道,“林宜,你彆亂來,這裡可是人來人往的醫院,我出點事你跑不了。”
不過短短一句話,肖新露就吃力得直喘氣。
“我沒想亂來啊,我就是來看望你。”林宜走向她,冷冷地低眸著病床上的她,“我聽說你大出血,差點死了,好可憐……啊欠,咳咳——”
林宜打了個噴嚏,又咳嗽起來。
肖新露驚懼地看向她,“你感冒了?走,給我走!”
肖新露自己也沒料到早產以後會大出血,現在身子太虛,根本一點病菌都不能接觸,這個林宜實在太惡毒了。
“走?走了你怎麼激我動手啊?”林宜笑了一聲,轉眸看向牆上一閃一閃的紅點,在病房裡裝監控。
這是料定她會來鬨,肖新露想拍她的證據呐。
肖新露被林宜戳穿心思,眼中掠過一抹難堪,隨後索性不扮柔弱了,在床上半撐著坐起來,睨一眼林宜,“你倒是挺鎮定的,安闌都進去了,你跟沒事人一樣。”
說著,她看向監控的位置,她既盼著林宜做點什麼,她好去林冠霆那裡告狀,可又怕林宜做得過頭,把自己傷了,這個分寸極不好拿捏。
“安姨不過是個管家而已,說白了就是個下人,你為整一個下人差點把命搭上,算算安姨也不虧了。”
林宜毫不在意地道,拉開旁邊的椅子,優雅坐下,拎起旁邊的雞湯打開蓋子,落在監控畫麵中成了探望病人的最佳典範。
肖新露看著一臉平靜無謂的她,擔心她是揣著錄音筆來套自己話的,於是小心斟酌著用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在你眼裡,我兒子的命還比不上那個下人。”
病房裡的空氣並不好聞。林宜拿著勺子攪著雞湯,慢條斯理的,勾著笑容道,“阿姨,我是在替你可惜啊,沒了親骨肉,自己大出血,結果就換一個管家進了局子,你也沒能和我爸複成婚,爸爸更
沒疑心質問我一句,我呢還是林家的大小姐,宜味食府半數的權利還在我手裡。”
聽到這個話,肖新露氣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齒儘數咬碎。她本是想著不能讓林宜背黑鍋,讓安闌背也行,安闌必不認罪,她就可以趁沒結案前拚命向林冠霆吹枕邊風,讓他們父女情斷,再買媒體寫林宜買仆殺人,警方也會調查
傳她,她名聲儘毀,這好處也不少。
沒想到她從手術台上隻剩了半條命下來,結果被告知安闌把罪認了,還把動機認得很完美,把林冠霆和警方都騙過,這幾天就能結案。
她現在就是吹什麼風都沒用了,事情已經結束。肖新露握緊了拳頭,差點使輸液口回血,“林宜,你不用得意,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久以來都是靠著安闌才能在公司撐這麼久,現在沒了安闌,你的真麵目很快就會露
出來,以你的智商,能在公司呆得久嗎?”
倒了安闌,林宜等於斷了雙手雙腳,不用她做什麼,自己就亂了。
其實從那次換藥事件起,肖新露就恨上安闌,這次正好報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