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害過我?”應寒年低低一笑,淩厲的眼中一抹悲意一閃而逝,“你沒害過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段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一天天在做什麼,在吃什麼。
閉上眼是她難得對他展露的笑容和溫柔,睜開眼是那一張被他燒掉的b超單,重新點起煙時,就全是她和另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他都快不知道怎麼活了。
林宜坐在長椅上,想去推他如鐵一般的臂膀,卻怎麼都推不動,“我怎麼害你了?”
仍然如此理直壯,仍然一派清冷。
她怎麼能這樣……
“你到現在都覺得你沒有錯是嗎?我教你一次,你還我一次,我對你好一次,你還我一次。你以為這樣我們之間就兩不相欠了?”
應寒年一把捏住她小小的下巴,盯著她染血的唇,嗓音透著瘋意,“那你現在欠了我一條命,你準備拿你的身體還我多少次,還多少次才夠,嗯?”
說著,他狠狠地將她的領口往外扯,她白皙的肩膀頓時裸露在外。
“應寒年!”林宜激動地喊出來,伸手拚命去推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發什麼瘋認為她欠他一條命,什麼懷孕,什麼打胎,簡直是無理取鬨。
“我想怎麼樣?嗬。”應寒年低笑一聲,忽然低下頭,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牙齒尖銳地陷下去,林宜疼得慘叫起來,奮力掙紮,他卻絲毫不在乎,仍死死地咬著她,直到唇間再一次嘗到她鮮
血的味道。
他想怎麼樣?
從來都是她在擺布著他,由得了他怎麼樣?
林宜痛得感覺去了半條命,身體都在發抖,她使出全身力氣推他,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揮到他的臉上,用上十足的力道。
太過份了。
“啪!”
應寒年被打得偏過臉去,嘴角當下滲出血來,薄唇上還沾著她的血,看起來邪得透骨,似吸血的惡魔,猙獰恐怖。
林宜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上麵的牙印深陷,她氣得大罵,“應寒年你有病!”
應寒年就這麼彎腰站在她麵前,半張臉上的指印慢慢顯現出來,好久,他才慢慢正過臉看她,一雙漆黑的眼中盛著水光。
“……”
林宜看得呆了下,手緊緊捂著肩膀上的傷口。
應寒年低眸看著她的動作,低沉的嗓音儘顯悲涼自嘲,“我不是有病,我是蠢,我自以為能算計所有人,卻沒想到被你算了。”林宜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見應寒年慢慢逼近她的臉,眼淚懸於他的眼眶中沒有落下,染血的唇微掀,一字一字道,“我應寒年無父無母,孑然一人,還以為能有個心愛之人
,有個孩子圓滿,沒想到到頭來是一場空。你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麼?”
這種痛,她一分都體會不到他的。
“……”
她被他哀戚的樣子懾住。
“林宜,我一直以為你的心是冷的,沒想到你根本就沒有心。”他眼中的淚光在閃,聲音越發的涼。
林宜坐在那裡,慢慢反應過來,憤怒遊走全身,瞪著眼前的臉龐冷冷開口,“應寒年,我再說一次,要是你沒有搞清楚情況,就彆隨便折辱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