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殺人案,我會請最好的律師替你打成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林宜繼續說著,條理分明,“肖新露,你是個聰明人,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泄一時憤怒又怎麼樣,還不如拿著錢去逍遙,對不對?”
她還能拿著錢去逍遙嗎?
她每天呆在看守所那個冷冰冰的小房間裡,睡不好,吃不好,看著那一根根的欄杆限住自己的自由,她感覺每一分鐘都過得比死還難受。
肖新露的念頭一起,忽然又想起林可可在看守所探望她時說的話——
“二嬸,你現在已經知道我堂姐的真麵目了,她其實狡猾狠毒,綁架這事連二叔都被她算計了,二叔有高血壓,她也不怕把自己爸爸嚇出個好歹。”
“不過想想,要是嚇出個好歹,她就能憑遺囑繼承一切了,加上你如今也被她置於死地,你們肖家一家三口一個接一個地進監獄,她更是無所顧忌。”
“二嬸,我是真的很同情你,才和你來說這些。可惜,你是出不去了,否則還能去質問質問她,為什麼要對你這麼狠?”
“不過就算你出去了又怎麼樣,我堂姐那麼狠毒的人,肯定會找儘機會弄死你的。”
是啊。
這麼狠的人怎麼會放過她,她們肖家全染了官非,全是拜林宜所賜,等一出去,她還不是個死字?
肖新露抬起眸,陰森森地盯著她,林宜被看得心中一寒。
“林宜,以前是我太小看你,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相信你嗎?”肖新露說著揚起手術刀就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刀,“你好聰明的,聰明得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她不能再信林宜了。
這個花瓶大小姐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了。
“呃。”
林宜避無可避,痛得咬緊牙關,沒有大叫,溫熱的液體從臉上淌下來。看她如此狼狽,肖新露痛快地笑起來,“林宜,你就不用擔心我能不能拿錢逍遙了,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這一回誰能來救你?是江嬈,還是應寒年?聽說應寒年已經不
管你了,對吧?”
連這都知道?
林宜蹙眉,忍住疼痛問道,“林可可是不是找過你?”
她是小看她這個堂妹了,上輩子胡鬨、一事無成的林可可,這輩子竟也在算計了。
“嘖嘖。”肖新露並不回答,隻托起她的小臉,“瞧瞧這張小臉,多漂亮多嫩啊,毀了容可怎麼辦?”
說著肖新露再一次舉起手術刀,林宜眼睫一顫,立刻道,“毀了容我也是林家大小姐,而你隻是個階下囚!”
“……”
肖新露的手停在半空,滿臉不甘、恨意,那樣子像是要殺了她一樣。“肖新露,我不知道林可可對你說了什麼,可都到這一步了,誰算計的誰還重要嗎?誰不得替自己的以後想想?好,你不相信我,那你可以給我爸爸打電話,讓他給你準備
大筆的錢,準備離開s城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