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呀?”汪甜甜走到他麵前,“聽說你是個商界奇才,沒有你打不贏的商戰,也沒有你救不了的企業,以你這等本事,你何必投靠在二哥手下呢?”
汪甜甜刻意放軟了聲音,平時牧羨泉一聽她這聲都得酥骨。
應寒年低眸看著她,挑了挑眉,眼底染著桃花色,唇角勾著的弧度邪氣至極,硬是讓汪甜甜被迷得失了七分神誌。
“三少爺不會是想讓三少奶奶用美人計吧?”應寒年輕佻開口,“我應寒年有這心也沒這膽。”
汪甜甜一怔,心臟狂跳,難道他真覺得她有姿色?
這男人的容貌比牧家上下的男人都要出色上幾倍,即使她已經嫁人,還是有點招不住。
“胡說什麼呢。”
汪甜甜笑著,人軟軟地往他身上倒去。
應寒年伸手去扶,正準備再耍她兩下,忽然察覺到什麼,猛地抬眸往沒關上的門口望去,就見林宜站在那裡,跟一抹幽魂似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冷冷地看著他。
“砰!”
應寒年一把將汪甜甜推開,動作又快又狠。
汪甜甜撞倒一旁的玻璃燈,又重重地摔到地上,痛得感覺整個人都散架了,完全呆住,怎麼回事?
推開汪甜甜後,應寒年的臉色頓時臭了。
媽的。
他心虛什麼!
這冷血的女人早不是他的誰了!
汪甜甜倒在地上忽然回過神來,想著應寒年可能料到自己來做什麼,更加不能放過他,於是把披風一揭,露出裡邊早已經被牧羨泉撕扯得不像話的裙子朝應寒年撲過去。
應寒年正恍著神,突然被撲倒第一反應是看向門外的林宜。
“寒哥!”
薑祈星一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上前趕走汪甜甜,卻聽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有人非禮三少奶奶!快來人啊!有人在扒三少奶奶的衣服!”
正是林宜。
薑祈星也呆住了。
應寒年站在那裡,看著林宜撕心裂肺地大喊著,一雙眼漸漸冷下來,薄唇抿成一線,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
二樓的朝南大套房中,年邁的牧子良半躺在床上,身上穿著昂貴的絲綢絳紅睡衣。他就是保養得再好,畢竟已經年過八十,老態畢顯,手上也起了老斑,皺紋密布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仍精神矍鑠,就靠著這一股子神,他現在依然是牧氏家族最舉足輕重
的人物。
此刻,他滿臉不耐煩地看著兩個孫子在床前爭吵個不停。
“二哥,你最近威風得也夠了,連奪我幾家公司不說,居然還在爺爺麵前告我狀,你什麼居心?”牧羨泉瞪著麵前的牧羨光,氣得滿麵赤紅。“是你自己管理不好手下的公司,害得股票連跌,爺爺才讓我給你去收拾殘局,還變成我奪你的了?”牧羨光趾高氣昂地道,“爺爺是明白人,你做的那些事,不用我說爺爺
也知道!”
“你不就仗著有個什麼商界奇才麼……”
“夠了!”
牧子良不悅地開口,打斷兩個孫子的談話,氣得咳了兩聲。
牧羨楓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見狀端起邊的一杯金桔水遞給牧子良,“爺爺,喝點水。”
“嗯。”牧子良點點頭,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再看牧羨楓麵容溫潤,一副雲淡風輕、事事與他無關的樣子,不禁無聲地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