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不會喜歡牧夏汐的吧?
可他是異姓,後來怎麼會成為最高決策人呢,上一世媒體上沒有提,會不會是他借了牧夏汐做跳板,成為牧家的孫女婿,才能爬到那一步?
隻是她死得早,媒體還沒曝光?
就算是為報仇,也不可以……
可是可不可以,並不是她說了算。
她算什麼呢?想著澄清誤會,想著走出一步試試的她現在算什麼呢?
她想試試,可人家是想著讓她滾出世界滾出宇宙了。
咖啡豆有些難磨,林宜用力地搖著金色手柄,一圈一圈地揮著,一個低沉卻霸道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你不準去貧困山區,我看到你煩,彆影響我心情。”
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林宜轉頭,就見應寒年背對著她走到櫥櫃前,在裡邊挑選著咖啡,門外邊不遠處,有傭人站著,再遠處,是大房二房聊天的身影,牧夏汐正笑意盈盈地往這邊望過來,滿
含傾慕之意。
她回過身來,低頭專注地磨咖啡豆。
“聽到沒有?”
應寒年不悅地問道,語氣惡劣,仿佛她欠了他多少債一樣。
林宜今天來就是想直截了當找到他解釋誤會的,可看著他和牧夏汐說說笑笑的樣子,聽著他此刻的口吻,忽然覺得很不舒服。
她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想找牧夏汐做跳板?”
他的表現已經很明顯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應寒年冷哼一聲,背對著她繼續拿著咖啡豆研究,漆黑的眼盯著上麵的文字,卻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報仇歸報仇,利用無辜的人不好。”她低聲說著,手上更加用力地轉著手柄。
兩人對話,卻是各做各的事。
“林宜,你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你當初沒事不理人,有事就找我的次數還少了?我就是睡了她也輪不到你管,你是我誰?”
應寒年拿起一包咖啡豆轉過身來,走到她對麵倒進小小的磨盤裡,兩人都是低著頭,遠遠看上一眼,看不出半點交流。
林宜聽著他嘲諷的語調,苦笑一聲,“你讓我彆對你好,就是不讓我左右你現在做的事吧?”
“當你拿掉孩子的時候,就該知道我不會像以前一樣由著你耍了。”
應寒年修長的手指轉動手柄,一圈下去,豆子瞬間磨碎一半。
“如果沒有呢?”林宜背對著門外的那些人,也就不在乎地抬起眼看向他,長睫輕顫著,“沒有拿掉孩子,也沒有所謂的孩子,你會怎麼樣?是不是依然會想做這個孫女婿達到你報仇的目的
?畢竟你想了這件事想了那麼多年,我的存在隻會是你的絆腳石吧?”
應寒年站在那裡,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手上青筋暴跳,硬生生地將磨盤上的手柄給折斷了。
“林宜,你哪來的臉和我說這個話?”
牙尖嘴俐。
“如果你早就想著不計一切代價去複仇的話,那你不該恨我,反而該謝謝我沒有阻擋了你。”林宜將磨好的咖啡豆一勺一勺取出來,聲音清冷,夾雜著酸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當初看著他當眾親吻林可可都沒有感覺,現在隻是看他和牧夏汐說話,她就受不了。
應寒年猛地將手柄扔在桌麵上,抬眸陰狠地瞪向她,“你說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