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和牧羨楓的牌路全被弄得風中淩亂。
而他這樣的打法導致自己的牌也亂了思路,無法做成牌,於是大家的籌碼如潮水般湧向牧夏汐那裡。
站在應寒年身後看牌的人都理解不了他的思路,默默地去看彆家牌了。
新的一把,林宜等個幺雞,難得將牌麵做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應寒年手中單著個幺雞不打,是將三個九筒抽出來一個扔到桌麵,吃牧夏汐一個大胡。
籌碼在牧夏汐麵前堆成小山。
牧夏汐難得展露笑容,回頭看牧羨光,“哥,原來我技術還不錯。”
牧羨光笑著拍拍她的腦袋,“傻,你看不出來是寒年特意哄你高興,連帶著大哥的錢都往你這送。”
“……”
牧夏汐愣了下,而後看向應寒年英俊的麵龐,眼中的愛慕掩飾不住,有些微的羞澀。
林宜坐在那裡,看一眼牧夏汐笑了笑,“是啊,看來應先生是個撩人的高手呢。”
“啪。”
應寒年手中的一個籌碼掉落在桌上,再抬眸,就見林宜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滿臉笑容,就是眼睛裡隻剩下冷意。
靠。
玩脫了。
應寒年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但已經阻止不了林宜的憤怒,林宜開始換牌風,反過來盯著應寒年打,他不要什麼牌,她也不要,他要什麼,她也跟著藏起來。
一場麻將,打得硝煙四起。
……
裡邊打麻將打得刀光劍影,牧羨旭穿著純白的西裝禮服靠在外麵走廊的牆上,隻覺得氣都喘不上來,伸手鬆了著領結。
這是他的訂婚典禮,怎麼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他拿出手機,看中通訊錄中的某一個名字,已經太久沒有聯係過了。
江嬈。
牧羨旭身邊的女人很少斷過,每一段談的都很短暫,隻有和江嬈在一起的時間長,外表風情、內心單純的江嬈實在是勾住了他的心。他在她麵前講述大家族的規矩和壓抑,講述努力掌握更多工作的痛苦,她都能理解,像寵著一個孩子似的寵著他,更放棄大半的事業陪到帝城來,無怨無悔地做著金屋裡
的雀……
要不是突然聯姻,他真的想讓江嬈把孩子生下來,私生子又怎麼樣,他會待和她和寶寶好的。
可惜……
“偶爾我會想起他,心裡有一些牽掛,有些愛不得不各安天涯……”
充滿感情色彩的歌聲忽然傳來。
牧羨旭呆住,震驚地睜大眼,繞著蜿蜒冗長的走廊快速地跑起來,跑了大半個圈,雙手按在扶手上往下望去,就見下麵宴會廳的門敞開著,歌聲就是從裡邊傳來。
牧羨旭衝下樓,直奔宴會廳,氣喘籲籲地站在敞開的大門前。
龐大的宴會廳裡擺滿了鋪著粉色桌布的餐桌,最前麵是擁有頂級舞美的舞台,一個纖瘦的身影穿著演出服站在上麵正演唱著。
正是江嬈。
旁邊的幾個立體屏幕上出現她的倩影,她握著話筒,閉著眼演唱著,唱到高潮時雖然仍保持著高水準,可音還是顫了,眼角的顫抖在屏幕上無所遁形。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他,送的那些花,還說過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話……”聽著她用戰栗的高音唱出每個字,牧羨旭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揉了一記,真是疼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