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良看他一眼,欣慰地點頭,“你能這麼想是好的,平時你們在家中怎麼爭我都不管,但現在發生了這麼大事,影響的是我們牧氏全部,是你們三房齊心一致的時候了。
”
齊心一致。牧華弘心中冷笑,道,“羨光也有心了,但現在我還能撐,不好意思叫兩個晚輩為我籌謀。檢察院那邊我也在活動,事情看上去是大,我還被暫時性停了一些職務,但風波
遲早是會過去的,父親,請您相信我。”
“嗯,你這次做事要格外穩當一些。”牧子良道,他年紀大了,很多事都是有心無力,但他一直堅信,自己培養的牧華弘能成事。
“是,不過在這之前,有件事我想讓父親您知曉一下。”
牧華弘道,嗓音厚重。
“什麼?”“這次能被檢察院那邊抓著一件小事查個不停,歸根結底是因為羨旭在外麵養的那個小明星,可一個小明星辦不成這樣的大事,所以我總覺得還有幕後黑手,想請您幫著看
看。”說著,牧華弘冷冷地看了牧羨光一眼。
牧華弘猜也能猜到是應寒年的手筆,但打殺一個應寒年什麼手段都可以用,折了牧羨光卻不行,必須有理有據地擺在老爺子麵前,讓老爺子出手。
“……”
牧羨光麵色一僵,眸子轉了轉。
真不愧是上一代兄弟之爭中最強的王者,都陷入這種窘況了,居然還想著要在老爺子麵前擺他一道。
這個小明星也是,不要命地留下來乾什麼?
牧子良那邊剛點頭,顧若就轉頭朝自己身後的女傭看一眼,女傭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林宜站在牆邊,手腳開始慢慢發冷。
江嬈……
三天了,終於能再見到她。
林宜正想著,忽然就見馮管家從外麵走進來,恭恭敬敬地朝老爺子鞠了一躬,“老爺,應寒年應先生來了。”
“他怎麼來了?”
牧羨光有些緊張,他沒叫應寒年過來啊。
牧華弘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冷淡地道,“是我派人去請他來的,有點事想問他。”
前一秒說的是幕後黑手,後一秒又扯上應寒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牧華弘是什麼意思。
牧子良坐在那裡,一雙眼打量向牧羨光,“羨光,你爭強好勝我知道,但這次事態嚴重,你不會蠢到給整個牧氏家族潑臟水吧?”
偷稅、行賄。
那是何等大的汙點。
兒子孫子輩小的時候,他就一直強調,他不在乎鬥,但前提都是要為整個牧氏謀求發展!
“爺爺,三叔汙蔑我,是,我是想替二房爭口氣,但我絕不會做出這種下賤的事來!”
牧羨光大聲地道,在滿桌佳肴前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牧夏汐不知內裡,抓住哥哥的手道,“是啊,爺爺,母親才過世幾個月,哥哥還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見最疼愛的孫女說話,牧子良沒有繼續責問。
是與非,聽一聽就是了。牧夏汐剛說完,應寒年就踩著外麵的光走進來,白襯衫外配著長款風衣,難得正經地係著黑色領帶,個子頎長,英俊無雙,他一派輕鬆地走進來,漆黑的眼掃了一眼餐廳
中的氣氛,薄唇邪氣勾起,滿不在乎地走進來。
林宜看向他,憂心忡忡,卻不能表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