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撥打薑祈星的電話,還是一樣,糟了,估計是雪風崖太高收不到信號。
應寒年……
林宜慌得不知所措,幾秒後才想到要去找人,站起來就往外跑去。
雪風崖崖頂,應寒年和牧羨光都已經換上一身翼裝,應寒年一身銀白,手上拎著頭盔,一雙眼淡漠地睨向牧羨光。
從翼裝飛行開始,從翼裝飛行結束。
牧羨光緊緊握住手裡的頭盔,麵前的應寒年將頭盔戴上,伸直長臂感測著風速,然後將頭盔上的眼鏡扣下,轉頭望向底下的萬丈懸崖。
“……”
薑祈星站在一旁,隻戒備地看向那些保鏢。
寒哥的技術他知道,他並不擔心,況且雪風崖寒哥也跳過,現在就怕一會牧羨光還是不放人。
“走!”
一陣風吹來,應寒年毫不猶豫地跳入懸崖,張開雙臂似一隻蝙蝠展翅,衝進已經化淡的霧氣中,急速下墜又往前飄起來。
牧羨光戴上頭盔,跟著跳了下去,展開雙臂衝進狂風中。
險山險勢。
薑祈星從上麵望下去,隻見兩人很快化為山間的兩點顏色,穿梭在險要的重山中,崖壁就在他們身旁,隻要稍一不注意,就容易觸壁而亡。
林宜開著車瘋狂地往雪風崖趕去,一路上將油門踩得死死的,不斷地超車,到了野外,她更是將油門踩到底,不顧一切地往前衝。
應寒年。
等她。
一定要等她。
兩邊的樹影瘋狂倒退,林宜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今天必須見到應寒年!必須!
薑祈星望了一會兒,轉身便走,那些保鏢立刻將他圍住,他反手握住匕首,麵無表情地道,“我現在要去降落點等寒哥,你們想攔試試。”
他跟著寒哥死人堆裡爬出來,這些年鍛煉下來,還真不懼幾個保鏢。
“……”
那些保鏢麵麵相覷,最後決定一齊去降落點等著牧羨光的指示。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懸崖,往下麵而去。
落地點在一處草葉枯黃的荒地上,眾人陣行四散地往前走去,仰望著山間,雪風崖又高又陡,有些地方不過十幾米寬,窄得可怕,需要飛行者有絕佳的技術。
遠遠的,隻見兩點顏色相繼朝這邊飛來。
薑祈星已經開始判斷一會兒如何突圍能最快離開現場,等想好後一抬頭,就見一個降落傘正在空中打開來,慢慢往這邊飄來。
等等,那不是寒哥身上穿的銀白色翼裝。
還有一個降落傘呢?
薑祈星震驚地望過去,就見一抹銀白還在高處,心還來不及懸下,那抹銀色忽然就從高空直直地往下墜去,像一隻雄鷹直入崖底……
薑祈星驚恐地跑向前,臉都白了,撕心裂肺地喊道,“寒哥!”
可這時的喊聲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隻能眼睜睜地望著那抹顏色飛速墜下,墜向懸底,不過眨眼間,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的!
不可能!
寒哥飛行從來沒有過任何失誤!
薑祈星站在那裡,人瞬間仿佛被吸了魂魄,空得隻剩下一具軀殼。牧羨光攥著降落傘疾跑著停下來,一群保鏢立刻圍向他,替他解開一切束縛,他呼吸都透著涼意,不是第一次玩這種運動,但在險要的雪風崖飛行還真的超過他的能力,
他差點觸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