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車聲。
林宜抬起頭望去,隻見一身黑色衣服的薑祈星從車上跳下來,拉開後座車門,麵無表情地抓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拖下車。
“唔唔唔——”
男人激動地大叫。
他的嘴巴被堵著,眼睛被蒙上,雙手反綁在身上,毫無自主能力地被薑祈星拖向前。
薑祈星一步步走向林宜,臉色憔悴,眼裡儘是狠意,下一秒,他手上一發狠,一把將人丟向墓碑。
那人撞到碑上,頭當場破了,嚇得嗚嗚悶喊,抖得和個篩子似的。
林宜慢慢往後退了兩步。
薑祈星轉眸看向她,“為什麼要讓我把牧羨光的助理帶過來?”
他有些不滿,寒哥一出事,他火化好遺體找到墓位就準備去暗殺牧羨光,卻被她一通電話打斷,她要他彆衝動,先想辦法把二房的助理抓出來。
林宜站在那裡,聲音極啞,發不出大的聲音,“我怕你找錯真凶。”
此刻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她平時,乾澀得每個字吐音都透著艱難。
“怎麼可能找錯?是牧羨光非要讓寒哥一起飛的,不是他做的還能有誰?”
薑祈星有些激動地吼道。
寒哥死了,他現在活著的唯一想法就是殺了凶手。
“如果是牧羨光,他為攤牌特意帶了大量保鏢,何必還用在翼裝上做手腳。”她沙啞地說道,眼神木然無光。
“那是因為他要製造成意外,翼裝都破成那樣了,想檢查都檢查不起來,警方也隻是將寒哥的遺體交給我了事!”薑祈星咬著牙道,眼睛紅了。
“翼裝飛行是極限運動,尤其還是在雪風崖飛,太容易失誤,牧羨光還不如直接找人去殺應寒年,再推人去頂罪,自己不用承擔任何意外的風險。”
她聲音沙沙地說道,聲音淡淡的。
她在醫院裡想了很多,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會去想。
她想,提出翼裝飛行像個情緒激烈之下的行為,但在翼裝上動手腳卻又是心思縝密,不太符合一個人的正常邏輯。
所以她想看看,會不會還有彆的。
聞言,薑祈星反駁不出來了,想了想,他往前一步,一腳踢向那男人,手按在男人的脖子上逼他跪下來,然後一把扯了對方蒙著眼睛和塞嘴裡的布。
男人瑟瑟發抖,一睜開眼就看到冷冰冰的墓碑,直接嚇得伏倒在地上,拚命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還沒問呢你就開始喊!我知道是你在寒哥的翼裝上動的手腳,說,誰指使你的?”
薑祈星冷冷地問道。
“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我沒動什麼手腳……啊——”
話還沒說話,男助理就慘叫起來,因為薑祈星在他頭上狠狠地劈了一記。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男助理嚇得眼淚鼻涕一起掉,哭著哀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薑祈星又在他身上踹上幾腳,發泄恨意,“不說是吧,我他媽今天就拿你祭寒哥!”
說著,薑祈星從小腿上拔出匕首,寒芒一閃。林宜站在後麵看著,男助理害怕得跪都跪不住,腿肚子一直在哆嗦,隻聽他驚恐地喊出來,“你饒我吧,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替二
少爺送了趟翼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