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
馮管家點頭。
林宜靜靜地站著,淡粉的唇勾出一抹笑容,老爺子,您這可是自己把自己往前送了一步。
……
蘇美寧得到老爺子的吩咐後,全權操辦新年家宴,這讓她格外趾高氣昂起來。
三房從顧若到蘇美寧,到下麵的下人,一個個被她嘲諷過去,由於老爺子的默許,她的地位越過三房一頭。
顧若冷著臉回到三房的廳中,身上還穿著女士正裝,她一把將茶幾上的一套西式茶具摔到地上,臉色難看極了,再精致的妝容也擋不住她的怒意。
牧羨泉正坐在一旁看球賽,見狀轉過眸,“母親,怎麼了?”
汪甜甜從一側的門走進來,手上端著一盆洗好的水果,歎一口氣道,“還能怎麼,八成又是被大伯母氣的吧,大伯母仗著爺爺對大哥寵愛,就開始作威作福,當著下人掃母親的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好像牧家是她說了算。”
“小人得誌!”
顧若氣得擠出這四個字,眼中俱是怒意。
她一向是沉得住氣的人,這會都開始摔東西罵人,可見被激得不輕。
“都吵什麼?”
威嚴厚重的聲音傳來。
牧華弘從外麵走進來,西裝筆挺,人到中年的臉龐五官淩利成熟,輪廓極深,他一腳踩在地上的茶具碎片上,眉頭皺起來。
汪甜甜將水果放下,說道,“父親,不是我們要吵,是大房欺人太甚,新年的家宴一向都是母親操辦的,今年卻落到大伯母手裡,這讓底下的人怎麼想?”
說著,她拿起一顆果子遞給牧羨泉,衝他擠眉弄眼。
牧羨泉早就意誌消沉了,失了爭鬥的心,麵對妻子的眼色,他當沒看到,隻吃水果。
汪甜甜氣得差點跳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先下去。”
牧華弘嫌年輕人煩,將他們直接趕出去。
汪甜甜不情不願地跟著牧羨泉離開,廳裡隻剩下夫妻兩人。
待他們一走,顧若便再也忍不住,在一旁坐下來,拍著沙發扶手道,“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成心給我難看?”
“……”
牧華弘坐下來,目光沉沉地看著顧若。
“蘇美寧是什麼人,她就是個腦子裡沒東西、嘴上又攔不住的,當初靠家裡那點蔭佑嫁進牧家,蘇家後來也沒落了,她的價值早就沒了,還不如當初的連蔓。”
顧若氣憤地道,“這些年下來,我維係牧顧兩家,我為牧家日夜辛苦,一天都不敢懈怠,我做的貢獻還不如蘇美寧?”
“行了,抱怨這些有什麼用,父親是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麼?”
牧華弘冷冷地道。
顧若當然知道,這次牧家遇到危機起因都在他們三房身上,老爺子還未做出過明顯的責罰,這是給他們留著臉。
可留臉就好好留,抬舉一個蘇美寧是什麼情況?
“羨楓和二房的情況不同,他是被父親硬抬上來的,他現在代表的是牧家的形象,牧家沒有回到以前的風光時,父親不會允許任何人動他。”牧華弘沉聲說道,老爺子年紀是大了,腦子卻清楚得很。
顧若麵有不甘,“那我就由著蘇美寧踩我的臉?”
彆人也就算了,蘇美寧是個什麼東西。
“你怕什麼,羨楓就那個身體,他和老爺子誰走前麵都難說,你還怕他能成為繼承人?”牧華弘搖搖頭,女人就是女人,被刺激兩句就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