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低眸看一眼,從裡邊拿出一個銀色的鏈銬,遞給身後的保鏢,“就拿這個吧,我還沒玩過呢。”
“……”
保鏢全都無語了。
拿牧家的家法玩,他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是牧家的少爺進了這裡也會被嚇個幾天高燒。
應寒年將鏈銬扔到他們身上,道,“趕緊銬,銬了就出去,我不想有人在這裡煩我。”
“……”
保鏢再次集體無語,明明親子鑒定出結果前,他就是牧家的階下囚,可這個姿勢就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臣服怎麼破?
“應先生,這不合規矩。”
“我不想再重複我的話。”
應寒年冷冷地掃去一眼,目光瞥向沙發,他走過去,扭了扭脖子,直接在沙發上半躺下來,抬起一雙長腿,選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快點,不銬我就動手了。”
“……”
保鏢們麵麵相覷,上麵沒發話下來之前,誰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其中一個想了下,上前將他單手銬住,鏈子一端鎖在沙發旁的地板鎖眼裡。
這種家法是用來針對一些犯了錯又不服訓的傭人,鎖住就逃不到哪裡去。
鎖完,保鏢們往後退去,退到禁閉室外,將門關緊。
禁閉室隻有這裡能出去,窗戶都沒有,不怕應寒年會跑。
禁閉室的燈光明亮。
應寒年直接倒在沙發上閉目小憩,一手被鏈銬銬著,一手枕在頭下。
薑祈星站在一旁,低眸看著他,“寒哥,雪風崖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段時間究竟去哪了?”
薑祈星到這一刻仍然不明白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他早上闖入牧家的時候還有著一顆非殺牧子良不可的心,結果到了以後,卻被應寒年找到,讓他先躲起來。
他沒有機會問到什麼。
“沒什麼可說的,你隻知道我回來了就行。”
應寒年閉著雙眼,薄唇微動。
薑祈星眸中黯然,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道,“那你打個電話給林小姐吧,她一直都很擔心你,她為你做了很多事情……”
“我累了,以後再說。”
應寒年冷淡地打斷他的話,舒適地躺在沙發上休息。
“……”
薑祈星站在那裡,拿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為什麼他感覺寒哥這一次回來有哪裡不一樣了。
他幾乎是從小就跟著寒哥,這麼多年了,為什麼死而複生這麼大的事寒哥都不告訴他?
薑祈星本來就是話少的人,聽到這話也就沉默了。
整個禁閉室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安安靜靜。
就在這時,淺淺的腳步聲突然在空蕩的禁閉室裡響起,躺在沙發上的應寒年猛地睜開眼睛,燈光落在他一雙漆黑的瞳眸上,目光深不可測。
薑祈星有些訝異地轉過頭,就見立櫃旁邊的刺繡紗簾後走出一個纖瘦的身影。
林宜一步步從牆邊走出來,一雙眼望著遠處的沙發背,白淨的臉上表情早已經被凝固,看不出一絲喜怒。
“林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薑祈星有些詫異。
她是從會議室一直跟著他們麼?才會比他們更快地到達禁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