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楓坐在位置上蹙眉看向她,“你去哪?”
“送我回‘名動全城’,我要去看一眼。”
她要再去看一眼,確認些什麼。
“什麼?”牧羨楓的眼中湧起妒意,“你還不死心?”
“我隻要再看一眼就好。”
“……”
牧羨楓的手緊緊地握住水杯,眼中嫉恨難消,半晌,他還是站起來隨她而去,他走過她的身旁,扔下一句,“林宜,這是我最後一次耐著性子陪你。”
林宜沉默地看著他。
車子重新開回車水馬龍的街上,熱鬨繁華的街頭人頭熙攘,車子都有些堵。
司機將車子停在路邊,熄滅車燈。
牧羨楓坐在後座,有些不滿地看向身旁的人,林宜坐在那裡,望著馬路對麵名動全城夜總會的方向,有些緊張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心裡忐忑。
談戀愛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總是在一萬個不可能中選擇一種可能,讓自己保留最後一絲期望。
她再看一眼。
她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偷偷看一眼應寒年,這時的他是最真實的,能騙彆人,騙不了她。
她可以看出來的。
時間如流水般過去。
牧羨楓低頭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沒有人出來。
林宜卻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手指上是被她自己咬出深深的印跡。
忽然,閃爍不停的燈光大門被服務生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林宜瞬間坐直身體。
他怎麼喝這麼多?
除非是特彆難過的時候,他不會喝得爛醉。
林宜緊張地看過去,隻見應寒年抓著一件外套甩到肩上,走路不成正步,手按了按眉心,顯然醉得不輕。
應寒年……
你是在騙我嗎?
林宜暗暗想著,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寒哥,你等等我呀,你怎麼把卡扔前台就走了。”
那聲音刺耳得隔了條馬路她都聽得到。
林宜的心頓時變得冰涼,隻見林可可從裡邊急急地跑出來,身上還穿著舞服,她拉了拉肩上滑落的吊帶,上前扶住應寒年,將他的手扛到肩上。
應寒年低眸看她一眼,唇角勾起放浪的笑容,伸手挑了挑她的吊帶,拉滑下肩膀。
林可可羞惱地喊起來,“這在大街上呢,討厭!”
她的聲音很大。
路上的行人紛紛看過去,看著這一幕當眾調情。
應寒年將林可可摟進懷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將外套一甩就將她推到一旁的大門上,低頭吻下去,吻得狂熱……
林可可身體越發地貼向他。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林宜啊林宜,你到底還要給自己找多少次理由才肯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