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寧得意地揚起臉,牧華康擔憂地看著這個小知音,想要開口求情又不知如何求情,確實是這孩子做錯了。
“啪!”
保鏢又是一鞭狠狠地甩下去。
“呃——”
林宜想忍,但還是疼得叫出聲來,她在無數雙眼睛下恥辱地趴在地上,雙手握緊成拳,牙關死死地咬住,任由藤鞭一下一下地甩下來……
狠辣的痛試圖要了她的命。
她不自覺地想去躲,卻隻是連累腰上、大腿內側也被甩到鞭子,她隻能趴著,隻能硬生生地挺著。
汗,很快濕遍全身。
廳中靜默極了,隻剩下藤鞭抽下來的聲音。
她想維持自己的尊嚴,可是藤鞭落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會疼到呻、吟,她下巴抵在地磚上,往前望去,汗水蒙住她的眼。
模糊的視線裡,隻看到一雙雙腳,屬於尊貴的牧家人。
她因應寒年而被牧羨楓強迫來到牧家,再被應寒年拋棄……
她本該與牧家毫無瓜葛,她本該在家好好的做她的大小姐,她本不該淪落到這種程度的……
不知道為什麼,林宜想到了江嬈,江嬈當初在牧家也是這麼受儘屈辱和痛苦。
她們都不該……招惹上牧家的後代。
牧家的血液是毒的。
“啊——”
又是一鞭狠狠落下,林宜痛得撕心裂肺,再也克製不住地大喊起來,牙齒被她咬出血來。
她慘叫的聲音太慘絕人寰,以致於許多女性工作人員都聽不下去,默默捂上耳朵。
她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打得爛了,血色從上麵隱隱滲出來。
牧羨楓看著她,心疼不已,再向牧子良求情,“爺爺,夠了,放過她吧。”
“是啊,爺爺。”
牧夏汐幫著搭腔。
“父親,隻是個孩子,差不多就行了,再打會出人命的。”牧華康跟著說道。
牧子良不為所動。
於是保鏢還是一鞭一鞭打下去,林宜的慘叫一聲更比一聲撕碎人心。
應寒年坐在那裡,隻是盯著手中的蘋果,餘光中,藤鞭一次一次落下來,仿佛是個慢動作,不停地循環,不停地循環。
刀子劃歪,割到手指,鮮豔的血淌在蘋果上,染紅了蘋果。
痛……
好痛……
被打到後來,林宜已經沒有嘶喊的力氣,她像具屍體般癱軟地趴在地上,任由藤鞭一次次落下來。
腦中總是出現短暫的空白。
她知道這是不好的預兆,她不能死,她要挺著。
她要回家。
她要回家。
她趴在地上,掙紮不動,在一鞭甩下來後,她克製不住喉嚨的血腥味,一口血噴出來,臟了地板。
應寒年坐在那裡,手中削好的蘋果已經變得鮮紅,他低著頭,眼底一片腥紅,殺意聚斂,驀地,他抓起水果刀就要站起來,隻聽一個聲音傳來,“老爺、老爺!”
那傭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手上拿著一封信,直接跑到牧子良的麵前,“老爺,四姑娘給您的。”
“什麼?”
牧子良愣了下,抬起手示意保鏢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