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應寒年的決定。
不容置喙的決定。
一個人隻有站在巔峰,把對手全部踩在腳底的時候,他才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何耀看著他側臉的下頜弧度,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
何耀隻知道自己應該追隨這樣一個男人。
“寒哥,牧家的最高決策人不是那麼好做的,您隻是個……”
“私生子麼?”應寒年望著遠方,勾了勾唇,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那就試試,看我這個私生子能不能給她換回來一世太平。”
何耀是不夠聰明的,他也無法全部理解應寒年的做法。
但他知道,寒哥挑了最難的一條路去走。
並在這條布滿荊棘的路上,將林宜、將薑祈星全部推開,將他何耀埋在暗處,自己一人在明處獨闖。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何耀看過去,隻見應寒年已經將滿滿一瓶水全喝了。
“有煙麼?”
應寒年看向他,閒閒地問了一句。
何耀將煙遞出去,道,“寒哥,我相信大小姐總有一天會明白你的。”
應寒年接煙的動作一頓,“你神經病?”
突然說這個。
“……”何耀默。
“有事就趕緊報告,沒事就走。”
應寒年懶得理他,拿起一支煙放進薄唇間抿著,眼底一片漆黑,何耀在旁邊報告了些什麼,他沒有聽,他眼底遊離。
媽的。
一個人聰明可真夠寂寞的。
就沒人看得出來,林宜不會再要他了麼?
當她在昏迷中說出那一句“不愛了”的時候,他就知道,就算他在牧家的廝殺中全勝而歸,她也不會再要他了。
應寒年沒有點煙,勾了勾唇,極儘嘲諷。
“……”
何耀默默地站在那裡,看著他這樣的神情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報告哪裡有問題。
……
應寒年與牧羨楓的鬥爭從裡到外,處處鬥,成為霸占媒體的寵兒。
即使遠在遙遠之外的林家,林冠霆也常常會在飯桌上提及牧家的爭鬥,表麵上看來,應寒年與牧羨楓在各個項目上爭,你做慈善,我也做慈善;你有三年計劃,我有五年大計;你提電商創意,我也提電商創意……
林宜實在不想聽到這兩個名字,奈何林冠霆老說,她也不好太過激動地抗議,隻能忍受。
“這應寒年在爭什麼爭呢?牧羨楓好歹是正經的長房長孫,牧子良難不成還會把自己的電商產業交給突然出現的孫子不成?”
晚飯期間,林冠霆坐在餐桌邊上,拿著報紙邊看邊說。
在他看來,應寒年再努力都沒有用,牧子良但凡是個正常人就不可能偏寵他。
“爸,吃飯吧,老關注這些乾什麼?與我們又不相乾。”
林宜有些無奈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