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快步走過去,她腳下沾著水,路過小花圃時沒注意周圍鋪了一圈光滑的大理石,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往花圃。
林宜一驚,條件反射地拿手去抵擋,摔下的一瞬間,她就聽到自己手臂發出“哢”的一聲,痛得她整張臉都白了,呼吸都疼。好疼……
林宜痛得叫都叫不出來,她整個人癱坐在花圃邊上,想站起來都沒法站,一動手臂疼得就快斷掉一樣。
牆上的電話停了音樂聲。
這個時候倒安靜了。
她額上冒出虛汗,咬咬牙關正準備忍痛站起來,忽然上方傳來聲響。
林宜抬起頭望去,隻見上麵的天花板突然機械性地打開,露出一個洞口,一個螺旋形的樓梯緩緩從上麵落下,最後穩穩地接軌她房間的樓梯。
“……”
林宜看著這樣的操作目瞪口呆。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應寒年說他的房間在她的樓上。
果然,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看著應寒年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他快步踩著樓梯下來,眉頭蹙著,揚聲道,“你沒事吧,我在樓上聽到響……”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站在樓梯上,手按著扶手,黑眸朝她直直地看過來,隻見她跌坐在花圃邊上,一頭長發有些散亂,濕了半截的發尾搭在香肩上,水從白皙的皮膚上緩緩往下淌,圍好的
浴巾有些散亂,虛虛地遮掩著還濕漉漉的身體……
這場麵——
應寒年站在那裡,喉嚨繃得緊緊的,血液被勾著直接燥熱沸騰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動也不動,眼睛都紅了,像隻盯上獵物的野獸,渾身冒著狩獵的血腥氣。
林宜跌坐在那裡感受就不太好了。
尷尬、難堪、憤怒,各種情緒齊齊地浮上來。
她用另一隻沒那麼疼的手扯著浴巾拉上一點,羞惱地道,“應寒年!你給我走!”
“呃?我在。”應寒年回過神來。
在個鬼。
她讓他走!
林宜忿忿地瞪著他,應寒年跳下樓梯朝她大步走去,嗓音突然間變啞,“怎麼了?摔了?我看看。”
“我不用你……”林宜想拒絕,應寒年已經在她身邊蹲下來,直接上手,林宜痛得叫起來,“疼——”他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襯衫,袖子卷到手肘處,露出肌肉不盈不少的一截小臂,他伸手在她濕嗒嗒、軟綿綿的手臂上摸索著,從她肩膀一直摸到手腕處,黑瞳直勾勾地盯
著她。
林宜痛得沒有力氣打他,額上的冷汗越聚越多,她憤怒地瞪向他,“應寒年,你再占我便宜我殺了你!”
聞言,應寒年勾起薄唇,“做個風流鬼也不錯。”
說著,應寒年就朝她俯下身去,低頭就覆上她的唇,直接鎖住那抹柔軟,林宜驚得睜大眼,隻感覺靈魂出竅一般,什麼感官都沒了,鼻尖隻剩下他的氣息。
忽然,她手臂被扯了一下。
隻聽“哢”的一聲,應寒年放開她,甩了甩她的手,“怎麼樣,是不是不疼了?”
“……”
林宜瞪著他。“你手臂脫臼,給你接好了,你動一下。”應寒年捏著她的手臂說道,嗓音磁性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