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晚餐,你送去給他嘗嘗。”
林宜笑著道,她現在心情很好,她相信應寒年嘗了這口味道會想起當初應詠希為了他有多不容易,他不應該放棄自己。
“應少?”保鏢怔了下,“應少不在這裡,他去遊艇了。”
“遊艇?他去做什麼?”
林宜愕然,他現在滴水不進的,還有氣力走那麼長的路?
“不知道,應少沒讓我們跟著。”保鏢搖頭。
“……”
那就隻能等他回來了。
林宜有些失望地轉過身,驀地臉色一白,遊艇,她讓人把牧羨楓派來的三個人暫時押在遊艇,由船上的船員們照顧。
應寒年猜到了。
糟了!
她抬起腿就想跑,想想又回到房子裡拿了個小小的保溫箱,把熱騰騰的豬油拌飯包裝好放進去,拎起來就往外跑,片刻都不敢耽誤。
“林小姐?”
見她跑出去,保鏢們立刻跟著。
應少早有交待,不管林宜去哪裡,都必須要有人護著,哪怕生死街上已經沒人敢惹他們。
這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沒有車,隻能用雙腿,林宜腳本就磨破了,這會跑在路上更是疼痛不已。
來不及管那麼多,林宜拎著保溫箱一路往前跑,跑到碼頭,隻見原本停在海中央的超大遊艇此刻就停在碼頭邊,連上去的梯子都沒有撤,明顯是有人上去了。
“……”
林宜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裡,心口跳得厲害。
他不會做傻事的,他不會的。
她拎著保溫箱跑上遊艇,穿過甲板直接衝進全景客廳,超大的客廳裡有三個人被吊在半空,個個都是傷痕累累,嘴裡不斷哀求著。
“應少,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您餓了我們吧,我們不該來,不該聽大少的。”
“我們再也不敢了,應少,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應寒年一個人坐在中央的沙發上,身上是黑色襯衫長褲,領口解了兩顆扣子,露出鎖骨,滿身戾氣,一雙手慢慢拉直手中的皮鞭,一雙眼底毫無溫度,冷得叫人心慌,薄
唇抿出殘酷。
船員們站在一旁,個個低著頭。
這場麵觸目驚心。
應寒年坐在那裡,修長的手轉了兩圈,慢悠悠地絞緊皮鞭,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朝那三個人走過去。
那三人嚇得失聲尖叫。
應寒年揚起鞭子,一鞭狠狠地抽到地上,再度揚起時,一個身影衝進他的視線中。
林宜氣喘著跑到他麵前,張開雙臂,一手還拎著保溫箱,臉色蒼白而倔強地看著他,一字字道,“你彆再打了。”
近了,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是熟悉的烈酒味道。
他真是瘋,腸胃不好還喝酒。
應寒年站在那裡,見到她出現臉色很不好,薄唇諷刺地勾了勾,“乾什麼?這種掘人墓的人渣敗類你救了一次還不夠?”
“我是不想讓你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