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楓蹙眉,歎一口氣道,“各位,請幫我想想辦法,已經二十天了,我不知道應寒年會用什麼辦法對付爺爺。”
“說到底,應寒年就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牧家兒子,對老爺子能有什麼親情可言。”忽然,有一個人站出來道,“不如這樣,為了老爺子,我們逼應寒年出來。”
“怎麼個逼法?”
牧羨光問道。
“召開最高會議,罷免應寒年在牧氏集團內部的所有職務!我就不信,這樣了應寒年還能躲著不出現。”
一句話,拉開今天會議的真正目的。
話落,眾人再一次安靜下來,眾人麵麵相覷,很多人的臉上都有所鬆動。
牧羨楓站在最前麵,看著眾人,斂下長睫,眼中掠過一抹幽光。
應寒年或許是個商業奇才,但在家族內部的鬥爭中,不會比他這個從小就深受其害的人更懂該怎麼做。
第一,他今天把應寒年綁走爺爺的罪行坐實,豎立自己的形象;
第二,最高會議一旦通過罷免應寒年的職務,應寒年回來洗清冤屈都不能輕易爬起來了。
他現在沒法管爺爺究竟在哪裡,走出這一步,就回不了頭。
事實也證明,他這一步走對了。
過了今天,他贏儘牧家的支持,即使爺爺回來,對他所做也無法提出任何不滿,他隻是個關心爺爺的孫子而已……
在場的人開始商量此舉能不能行的通,大部分人已經同意,其中大多是跟隨牧子良的老人,他們是容不得有人對牧子良做出綁架逼立遺囑的事。
等眾人商量得差不多了,牧羨楓才慢慢開口,“如果大家都同意這麼做的話,那我就以我的名議再召最高會議……”
“砰!”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幾個保鏢快步走向裡邊,站到兩側。
所有人都齊齊地往外看去,牧羨楓也轉過身體,抬眸望去,隻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大門口。應寒年一襲風衣出現在會議室門口,一身慵懶,嘴裡咬著一根煙,低頭去點煙,點上煙後才抬頭漫不經心地往裡看了一眼,邪氣一笑,“不就是想我出現麼,用得著召開最
高會議這麼大的陣仗?”
一縷青煙往上飄著。
“……”
牧羨楓震驚地盯著他,身形幾乎穩不住。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生死街麼?他的人明明一直在盯著。
底下一片嘩然。應寒年也不理會旁人的目光,邁開長腿懶懶地走進去,直接走到牧羨楓身邊站定,拿起會議桌上的文件翻了翻,取下煙嘲笑道,“這就是我綁架老爺子的證據啊?拜托,這
麼荒誕的東西都拿得出手,我小時候騙人糖吃都設計得比這個嚴謹。”
說著,應寒年一手提著文件,一手將煙星子在文件一角點上,紙張迅速燃起來,在他手裡化作一團火。
牧羨楓也是迅速反應過來,他看著應寒年,又看向那團火,目光冷冽,“你該不會以為燒了這證據就沒人知道你做的醜事吧?”應寒年隨意地將手中的火紙和煙一齊扔掉,轉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