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齊齊應聲,將走廊的出口處攔了起來。
應寒年邁開長腿離開。
蘇美寧有些激動地衝過去,卻被保鏢們攔住,她怎麼衝都衝不開,隻能站在原地朝應寒年的背影聲嘶力竭地喊道,“應寒年,你這是想軟禁我們,你哪來的膽子!”
“……”
應寒年理都不理她,徑自離開。
蘇美寧還想喊些什麼,身後傳來聲響,她一回頭就看到牧羨楓單手按著心口往後退了兩步,麵無血色。
“羨楓!”
蘇美寧驚呆地衝過去,伸手扶住兒子,“你沒事吧?”
“輸了。”
牧羨楓按著劇痛無比的心口低低地說出來。
“什麼?”
蘇美寧沒有聽清。
“輸了,我全輸了。”
他機關算儘,卻算不到事到如今爺爺會如此偏頗,不止力捧應寒年,還要將他趕走。
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他蟄伏多年,終於從二房、三房之爭中站了出來,贏到現在的位置,卻輸給一個生死街上出來的私生子。
這叫他怎麼甘心,如何甘心……
“卟——”
牧羨楓氣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從喉嚨噴出來,鮮血濺落在地,血腥刺目。
“羨楓!”
蘇美寧激動地大叫起來,看著牧羨楓在自己眼前暈了過去,她根本扶不住,隻能任由牧羨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
應寒年從大房那邊走出來,渾身身心舒暢。
他步伐輕快地從樓梯上往下,一邊給林宜發微信。
【應寒年:想死你了!】
林宜消息倒是回得很快,給他拍了照片,照片中是一本馬克思。
【林宜:上課中,請勿打擾。】
這女人,就不能回他一句也想他?
應寒年一連串發了十句“我想死你了”發過去,然後下樓走向餐廳。
餐廳中,該在的人都在了,曾經坐得滿滿的一張圓桌現在隻剩下牧子良和二房的人,空出一大塊出來。
桌上的菜品依然豐盛齊全。
見到應寒年,牧羨光和牧夏汐都有些不太自在,而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牧華康則是一臉歡迎的姿態,還從座位上站起來,“寒年,快入座吧。”
這是應寒年入住牧家以來,第一次參加周一的早餐聚。
牧子良宣布的時候,二房的人個個不敢置信。
“……”
應寒年收斂起發微信時的蕩漾表情,神色淡漠地頜首,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徑自走到牧子良的左手邊坐下。
牧華康顯得很激動,“羨光、書雅、夏汐,還不和你們二哥問好?”
牧家人住一個大屋之下,但地方太大,真不想見可以一直見不著。加上二房這兩年來徹底退出爭權的舞台,更是和大房、應寒年不常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