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一個激動的聲音忽然傳來。大家抬眸看去,見說話的不是彆人,而是顧若,顧若坐在那裡,無法置信地瞪向律師,妝容掩飾著她原本的麵容,看著還算精致,但深深的頸紋已經蓋不住,看著比蘇美
寧更顯老幾分。
牧華弘的臉色也不對了,目光銳利地看向應寒年。
應寒年漫不經心地坐著,臉上看不出多少東西。
“先聽律師說完。”
牧華弘沉住氣道。
律師站在那裡,能成為牧家的律師也是業界翹楚,但此刻麵對這麼多的天之驕子,他也不由得拿起紙巾擦擦汗,然後繼續逐一宣布對各房的安排。
光是移給應寒年的財產就念了大半天,念得底下人的人色都是一變再變,看來他們以後確實是歸應少領導了。
終於,律師把應寒年這一段宣讀完,接著又念給大房的產業和十幾處不動產。
“在我死後,大房名下所有的產業全部脫離牧氏集團,經濟獨立。”律師一字一字念著。
蘇美寧聽分到的不動產和產業那麼少已經坐不住了,再聽到這個更是直接站起來,“老爺子這是要把我們大房趕出牧家?”
“不是,大夫人,祭祖掃墓一類倫理事宜你們照樣可以做,嚴格來說是分你們出去,並非趕出。”
分和趕,隻是字麵意思的不同,但區彆太大了。
律師解釋道。
蘇美寧激動地道,“這有什麼區彆?我兒子羨楓可是牧家的長房長孫,老爺子分誰出去也不可能分他出去,這遺囑有問題!”
直接質疑起遺囑。
應寒年坐著,勾了勾唇,滿不在乎地端起一杯水喝著,隻字不說。
“母親,不管有沒有問題,先聽完再說。”
牧羨楓語氣溫和地開口,一雙眼掃向對麵的應寒年,他倒要看看應寒年還能淡定多久。
有時候帽子被扣得太高,可不是什麼好事。
被兒子這麼一說,蘇美寧憋著氣坐了回去,心浮氣燥的不像個大家夫人。律師站在上麵,已經喝下去三杯水了,頭上的汗一陣陣地往外冒,繼續宣讀遺囑,把老爺子分給二房的一切念了一大通,二房早就退出爭權的舞台,這樣的結果不算多也
不算少,都在他們幾個人的意料當中。
講完二房的,三房這邊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
饒是牧華弘這樣的人物,也不禁坐直了身體,想聽聽這份遺囑上對自己的安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至於三房牧華弘夫婦……”
律師看著上麵的文字,有些欲言又止,下意識地看向牧華弘的臉色。牧華弘冷冷地看過去一眼,律師立刻回避開視線,繼續讀遺囑,“牧華弘管轄牧氏集團在海外的一切事務,與妻子顧若、兒子牧羨光、兒媳汪甜甜除大節之外終身不得回國
,包括牧羨旭,出獄後立刻出國,若不執行,將視為自動放棄所有遺產以及相應職務,現在宣讀……”
“……”
牧華弘臉色青了。
三房的人臉都不好看,牧羨泉呆了呆便大聲打斷律師的話,“什麼意思?爺爺把我們三房也趕走了?還趕到國外去?”
律師尷尬得不行,拿著紙巾直擦汗,“準確來說,牧子良老爺子並沒有將三房分出去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們能專於海外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