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羨楓一臉冷漠。
“怎麼製造呢?”應寒年自問自答著,“如果老爺子的死並非自然死亡,那就是可以玩栽贓的把戲了,隻要堅稱老爺子之死另有陰謀,很有可能是因為遺產爭奪而引起的殺機,那就可以從這
個角度去打官司,去推翻遺囑。”
牧羨楓站在那裡,臉上的神情不變,隻有下頜線忽然收緊,他目光冰冷地看著應寒年,“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敢出這一個奇招,肯定是心裡有底的,花錢買的凶手應該就是在老爺子死前接觸的人當中,關鍵時刻凶手還會跳出來咬我一口,指我買凶殺人是吧?”
應寒年笑著說道,姿態一派輕鬆。
“你在胡說什麼?”
牧羨楓問。
“你也算得上喪心病狂的一號人物了,老爺子那樣的身體你就是不動他,他也沒幾天的光景,為了布個局來對付我,還提前送他上了路。”應寒年冷笑一聲。
“荒唐!”牧羨楓不悅地看著他,“明明是你早在老爺子失蹤的時候控製了他,現在竟然……”
應寒年懶得聽他的廢話,直接打斷,“你對老爺子沒感情,對蘇美寧呢?”
牧羨楓目光一變,“應寒年,你到底想說什麼?”
“當初連蔓自殺後,你怕我對蘇美寧動手,還讓她去了國外一段時間,看來,你對她還是保有幾分感情的。”
應寒年慵懶地開口。
“……”
牧羨楓站在那裡,身側的手握緊。“蘇美寧名下的服裝也是在行內有名的,走的是高端路線,每年流水也不少。”應寒年慢慢走向他,“不過以她那個腦子連賬都是讓你幫著看的吧,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每筆賬
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牧羨楓這兩年一直在弄什麼美食基地,又要看顧自己的產業,能花多少精神放在蘇美寧那邊?
“你對我母親的產業下了手?”牧羨楓臉色白了白,青色脈胳都在額上浮現得格外清楚。麵對他這樣的反應,應寒年走到牧羨楓的身側,側過俊龐看他,“我查了下,蘇美寧這些年管理一個服裝行業做下的糊塗賬糊塗稅,坐一輩子牢是沒有問題的,資料我已經
讓人發你郵箱,你可以好好看看。”
哪來那麼多糊塗賬,除非是被內行人動了手腳,而他們麵上還看不出來罷了。
牧羨楓一直防著應寒年對自己動手,沒想到早就在蘇美寧那裡埋了雷。
“應寒年,你夠狠!”
牧羨楓咬牙,握緊拳頭就朝應寒年揍去,應寒年眼神一厲,直接接住他的拳頭,手上一使力便將人甩到床上。
牧羨楓的身體底子不好,根本不是應寒年的對手,人撞到床尾柱子,脅骨幾乎斷裂,疼得整個人倒在床上,他蜷縮成一團,手按住胸口,痛到直冒冷汗,叫都叫不出來。應寒年抬起腿,一腳踩到床上,也不管會不會弄臟被子,低眸俯視著他,眼裡儘是狂妄,“牧羨楓,做人放聰明點,一會把遺囑聽了就帶著蘇美寧趕緊跑路,搞不好還能在
警方來人之前坐上飛機,逃出國門。”
“你——”
牧羨楓瞪向他,說一個字就牽得骨頭痛,折磨不已。
“如果你敢在一會給我亂來,我保證今天晚上的頭條就是蘇美寧被捕,你被查賬,你做再多牧家也到不了你手裡。”
應寒年冷聲道,“你真以為你現在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牧羨楓,你現在在我眼裡,不過就是隻螻蟻,我想怎麼踩就能怎麼踩!”
說完,應寒年輕蔑地笑了下,收回腳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