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更加議論吩吩,不少人已經開始吩咐自己的下屬去查查這是什麼人。
“今年2月,我在離我家不遠的東湖道上目睹一場車禍,受害者就是牧老爺子,我這裡有開車人行車記錄儀裡的視頻內容,播放給大家看。”林宜邊說邊看向一旁的律師。
律師哪敢不允,連忙讓出電腦。
林宜將u盤插上,後邊的大屏幕上立刻跳出u盤的好幾段文字標題。
林宜點開第一段,畫麵上就出現牧子良獨自一人拄著拐杖站在路邊上,遲遲沒動,不知道在想什麼,車子緩緩往前開去,近了,牧子良卻突然橫穿馬路。
車禍就這樣釀成了。
記錄儀上的時間記錄得清清楚楚,連幾點幾分都看得到。
“怪不得父親有骨折的跡象,原來是出車禍了。”牧華康怔然。“我曾經牧家就職過,所以我認得出他,我把牧老爺子救到醫院,老爺子說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在s城,要求我保密,因此我給他編了一個朋友親戚的身份,接到家中養
傷。”林宜站在最前麵,又示意律師幫她把u盤中第二份文件內容全部打印出來,“我知道老爺子的身份不同於一般人,所以老爺子在我家每一天的飲食和做了些什麼我都用文字
記錄了下來,有些我也可以提供視頻片斷,證明我所言非虛。”
“……”
應寒年看向她,原來她還做過這些事,卻從來沒有和他說過。
文件被打印出來,一份份交到下麵的人手中。
這是一份十分詳儘的記錄,整個養傷康複的過程都解釋得特彆詳細,哪頓吃什麼藥,飯吃了什麼,都一一記得清清楚楚。
讓人想質疑都不知道從何質疑起來。
還有醫生出診記錄。
車禍司機的名字、醫生的名字,林家人、林家傭人的名字,凡是和牧子良接觸過的人名字都在上麵,一筆一筆記著,仿佛就等著彆人去查一樣,理直氣壯極了。
這樣一來,說老爺子失蹤和應寒年有關倒是說不出去了,除非能從這份文件找出一點可以推翻的東西。
牧羨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手中的這一份文件,他知道林宜是個心細如發的人,卻不知道她會心細成這樣。
他翻了幾頁,氣息有些不穩,隨後道,“爺爺失蹤總共20天,這裡隻有十天不到的記錄,剩下的時間呢?”
“因為牧老爺子突然讓我找應寒年應先生,他老人家想去趟生死街,也就是應先生亡母的故居。”林宜道,“老爺子身上沒帶手機,忘了號碼,我也沒有應先生的電話,所以當時我還燒了應先生在s城的一棟彆墅,應先生這才來到s城,和牧老爺子碰到麵。這件事,你們
也可以去查。”
她必須撇清自己和應寒年的關係,才能顯得她這個證人中立可靠。
應寒年亡母?
牧華弘蹙了蹙眉,就是他想不起來的那個女人?
“……”牧羨楓坐在那裡,自從知道林宜和應寒年這兩年沒斷過以後,他當然不會信她的這種話,可他不信也沒有理據去駁斥,這個遺囑宣讀的會議上,任何沒有證據的話說出來
都站不住腳,反而惹疑。
他目光沉了沉,然後道,“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那也就是說應寒年早就將老爺子接走,後麵的事你並不知道。”
隻要失蹤期間有空白,他就能質疑應寒年。林宜目光不卑不亢地看向他,“不,老爺子讓我隨行去生死街,關於生死街老爺子的記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