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走進廚房清洗餐具,忽然就聽安靜如死的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砰”的巨響。
她怔然,從廚房裡走出去,然後便見顧若倒在地上,眼睛緊閉,昏迷不醒的架勢。
而牧羨泉則是站在那裡一臉詫異地看向牧華弘。
牧華弘沉著臉。
林宜有些莫名,這是什麼意思?
……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林宜的想象,牧家三房還是暫時留了下來,以顧若重病不適合顛簸為由,這是遺囑和法律拿他們沒辦法的。
林宜把應寒年叫回到餐廳裡,蹙著眉頭道,“顧若談事的時候精神還算可以,但一轉頭就倒了,我覺得有些奇怪,而且當時牧羨泉的表情也不對。”
應寒年站在那裡,低眸看她一眼,嗓音低沉地問道,“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有,我把他們用的杯子都留下來了,不過當時三爺不小心砸掉顧若麵前的杯子,杯子碎了。”林宜說道,轉身從廚房裡拿出一個托盤,上麵杯子和杯子碎片都有。
應寒年拿起筷子夾起一個碎片放到鼻前聞了聞,不禁冷笑一聲,“真夠狠的。”
“怎麼了?”
林宜湊過去,聞到碎片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算刺鼻。
“顧若喝的水有問題,為了能留下來,連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應寒年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顧若那條命折騰多久,能得到多少。”
原來是這樣。
林宜站在他身邊,抬眸看著他,“你都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三爺還是非留下不可,到底圖什麼?難道還能從你手裡搶走些什麼不成?”
就算真去造謠又如何,應寒年已經擺明了不在乎。
應寒年把筷子和碎片扔回托盤上,嘲諷地冷笑一聲,“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現在我上位了,他想和我修好沒有成功,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
林宜不解。“他好歹是牧家的三爺,當初建立的關係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留在國內還能活動一些,跑去國外,這邊的人一旦被我完全籠絡,他還有什麼卷土重來的可能性?”應寒年
向她解釋,她沒有身在牧家,很多關係她並不明白。
林宜能聽明白一些,這個牧華弘是不甘心被留在海外,還想借機圖謀些大的。
“呼——”
林宜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似在感歎著什麼。
應寒年靠到她身邊,低眸睨她,伸手將她摟進懷裡,“怎麼了?”
林宜被他這個動作弄得下意識往外望了一眼,見沒人才道,“我本以為你得到牧家後就能順風順水,沒想到還有隱患在。”
好像永遠不得太平一樣。“這有什麼,哪個身在高位的身邊沒點人上竄下跳,能跳起來才有意思,跳不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堆臭蟲老鼠罷了。”應寒年滿不在乎地道,“再說,我既然坐到這個位置,什
麼大房三房的我都已經不放在眼裡,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這倒也是。
牧羨楓再不甘,牧華弘再圖謀,牧家也在應寒年的手中了。
“更重要的事?”林宜被勾起好奇,抬眸看向他,“是牧家最高決策人走馬上任的慶功會?”
在她上輩子的記憶中,應寒年辦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慶功會,聲勢浩大,讓全世界都知道牧家迎來新的主人。
他的囂張,簡單直接,也起了特彆震憾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