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的指尖抖了下,一個人坐在書房裡,背彎得越來越厲害,仿佛突然間垮了一般。
……
林宜沒想到林冠霆會把自己關起來。
自從肖新露離開後,林家太平到如今,他們父女的關係也在時間中修補,沒想到應寒年的出現會讓他們父女關係降到冰點。
沒有爭吵,沒有大鬨,就隻是沒了交流。
林宜怕應寒年擔心,在女傭進來送餐的時候問她借了手機,準備打電話通知一下應寒年,卻被林冠霆發現,沒能打成,之後的每一餐都由林冠霆送。
偶爾,門外會傳來外公外婆斥責的聲音,斥責軟禁這種行為,林冠霆卻什麼都不管,像是一個人都聽不進去似的,就這麼關著林宜。
並且,林冠霆連公司都不去了,推掉一切會議,就呆在家中整日整日的守著,讓林宜什麼地方都不能去。
林宜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在床上躺了許久,躺到難受,於是爬起來壓腿,她將身體壓到最極限的程度,頭抵到腳的位置,堅持著不動,唇抿得緊緊的。
這樣下去不是個事。
爸爸現在像是和她冷戰一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就讓她一個人呆著。
忽然,外麵傳來車聲。
林宜放下腿,走到窗口望去,隻見庭院外有車停著,一排的車,那樣的奢侈品牌車標是令人過目難忘的。
她一驚,隻見有保鏢從車上下來,打開車門。
一隻修長的手伸出,搭在保鏢的臂上,應寒年從車裡走下來,他有傷在身,雙腳踩到地麵身體晃了下,一旁的保鏢連忙扶住他。
應寒年一手搭到保鏢肩上,撐住身體,尾指上的銀戒隱隱閃著光芒,他仰起頭朝她的窗口望過來,一張英俊的臉在早晨的陽光下顯得特彆尤其蒼白。
應寒年……
林宜連忙打開窗戶,卻發現窗已經被封死,根本打不開。
她有些泄氣地伸拳頭敲在窗上,隔著窗玻璃望向應寒年,他這時候來做什麼,身上的傷還沒好又來討打不成?
她下了重藥都沒能讓爸爸改變主意,他現在來也無濟於事。隔著玻璃,林宜朝他揮手,想讓他走,但不知道是不是外麵反光的原因,應寒年的視線始終都沒有和她對上,他在車前站了站,就往前走去,步子虛浮,全然不似平常的
他。
“砰。”
人剛走到林家前麵,黑色的鏤花大鐵門在他眼前重重地關上。
應寒年站在那裡,沒有一點意外。
兩個傭人將門上鎖,看都不敢看應寒年,就往裡走去。
林冠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轉著手中的表,看著時間,算上昨晚,這是林宜被關的第二天。
“林先生,外麵的應先生想拜訪您。”
兩個傭人站在一起,朝林冠霆稟報道。
“不用管他。”
林冠霆冷冷地道。
拜訪這種事要麼見,要麼不見,不用管是什麼意思?
兩個傭人相互看一眼,“那用請走嗎?”
那可是應寒年,了不得的大人物,就這樣晾在外邊不好吧。
“你們隻管做自己的事,當那人不存在。”林冠霆沉聲說道。
“……是,林先生。”
傭人默默退下去,心裡忍不住吐槽,怎麼可能當不存在啊,帶那邊多保鏢,一會拆了林家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