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拿著照片,貝齒磨唇,“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是能洞察人心設下的計,對薑祈星肯定做了一定的研究,知道他的性格脾氣,明白幾張照片就能反間你們,那這人……”
“牧羨楓。”
應寒年一字一字道。
也隻有牧羨楓。
牧羨楓早在多年以前就知道他的存在,一直在研究他,順道研究了他身邊的人也不稀奇。
“可是為什麼?”林宜疑惑地問道,“兩年了,他都沒有從薑祈星下過手。”
現在牧羨楓已經輸得一敗塗地,反而下手了?
“他應該是收到風聲,知道我最近在s城這邊呆的時間長了,加上他在林家的眼線全部被清除,慢慢琢磨過來一些事情。”應寒年道,眼底陰沉。
琢磨過來?
是指應寒年當初將她和薑祈星趕走的事?
她和家人身邊都有應寒年的保鏢,不好下手,反而薑祈星獨自一人,可以下手。
女記者,下飛機以後撞上的。
“牧羨楓在s城還有眼線?”
林宜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可是應寒年這兩年間早就不動聲色地將牧羨楓在s城的人查得清清楚楚,她也全部拔掉了。
遺囑宣布之後,蘇美寧入獄,牧羨楓幾乎是全方位被應寒年監控著,哪有可能在這邊再安插人手。
“還真是不死心。”
應寒年掀起薄唇,輕蔑地冷笑一聲,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冷漠地開口,“蘇美寧的案子進度你們抓緊,到底是牧家的大夫人,遲遲不定下來,人在裡邊受罪。”
看似關心的言語,卻透著森森的寒氣。
那邊誠惶誠恐地應道,“是,應總。”
應寒年說完,便將手機扔到麵前的書桌上,眼底泛著冷意。
“你想給牧羨楓一個警告?”林宜問。
“我要他知道,我現在踩死大房,就跟踩死一群螞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林宜點點頭,她沒有想到到現在,牧羨楓還在背後掀風掀浪,薑祈星差點中招。
應寒年看向她,“得再次清查林家和公司內部的所有人,牧羨楓既然安排了眼線,這個眼線就不會離你們林家太遠。”
“好,我去安排。”林宜明白這事的嚴重性,轉眸看一眼薑祈星,道,“那我先出去了。”
林宜轉身走出去,留下書房裡的兩個男人。
應寒年坐在書桌前,目光幽冷。
薑祈星站在那裡,把頭埋得很低。
書房裡靜得厲害,一絲聲音都沒有。
半晌,應寒年擱在書桌上的手機響起鈴聲,他看一下,然後直接按下免提。
“寒哥。”何耀的聲音傳來,“您昨晚讓我安排轉讓股份的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星哥什麼時候回來,進董事會有些手續得他親自來辦。”
轉讓股份?
進董事會?
薑祈星驚呆地抬起頭,寒哥要讓他進牧氏集團的董事會?股份全在寒哥手裡,寒哥才有絕對的話語權,分給他不是少一份絕對權利……
聽完,應寒年一句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
看著應寒年陰沉的臉,薑祈星連頭皮都在發麻,“寒哥,我錯了。”
“……”
應寒年不置一詞,隻是冷冷地盯著他。
“我不要股份,我隻想跟在寒哥身邊做事,哪怕打雜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