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應寒年沒有任何意外地看向牧華弘,臉上還是笑容,眼底卻又泛冷起來,“三爺想算計些什麼也不該從個女人身上下手吧?”
他稱呼牧華弘從來都是一聲三爺。
“我算計什麼了?”
牧華弘臉色難看下來。
“三爺,我們沒必要說繞圈子的話,想從我女人這裡打開推翻遺囑的口其實也就兩步而已,第一,一定要證明老爺子立遺囑期間,我和林宜有了男女關係;第二,一定要證明老爺子是被我逼迫立的遺囑,錄的遺言。”應寒年摟著林宜道,索性把話全部挑明了講,“誰舉報誰舉證。”
曆來不變的道理。
“不過呢——”
應寒年忽然又換了個口風,衝著牧華弘挑了挑眉,一身的邪氣,“就算你猜的都是真的,你認為我會給你留著證據麼?”
聞言,大家都看向牧華弘,牧華弘的臉更加陰沉。
林宜看著牧華弘那臉色莫名想笑。
應寒年曆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你以為他害怕,以為他想壓著,他越不壓著,他挑破了給你看,跟著無賴似的,你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是被活活氣死。
牧華康坐在一旁,他想的和牧華弘不一樣,隻道,“寒年,你真的要娶林宜?”
應寒年抬眸掃過去一眼,“不行?”
牧華康被問得噎了一下,“不是不行,隻是有些意外。”
怎麼會不行,他如今是牧家的最高決策人,誰能擋著他做什麼。
應寒年勾了勾唇,也不再理會,隻低頭看向林宜,笑著問道,“吃過早餐了麼?”
態度帶著點小心討好。
牧夏汐坐在那裡,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應寒年,在她眼裡,應寒年是邪的是冷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時候毫不留情,即使和她親近的時候,他的骨子裡也是冷的,他什麼時候這樣笑過……
一時間,牧夏汐心情有些複雜。
原來,他喜歡一個人是這樣子的。
林宜搖頭。
“那走,我陪你去用早餐。”
應寒年說著便拉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目無旁人地摟著她離開,邊走邊問,“餓不餓?”
“還好。”
她淡淡地道。
兩人緊貼的身影慢慢離去,親密至極,又自然得如本該如此一般……
牧家人都是吃驚的。
白書雅看一眼身旁一言未發的老公牧羨光,輕輕地歎一口氣,“真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在一起。”
“自尋死路。”
牧羨光冷哼一聲,眉卻皺起來。
家族中那麼多老長輩給應寒年介紹有家世的千金,他一個不要,要了一個小門小戶的,不怕人前人後的談論麼?
也是,應寒年怎麼會怕人談。
……
林宜被應寒年拉到餐廳,傭人們將豐盛的早餐一一端上來。
應寒年殷勤地給她布著菜,嗓音低沉,“他們真的沒有為難你?”
“二房那邊就是想看看傭人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三房那邊則是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他們都帶著疑問而來,能為難我什麼?”林宜看向他,“為難的恐怕在後麵,而且是多半是衝你而來。”
現在公開了,心思浮動的人有百般想法,爸爸都自知林家高攀不上牧家,更不用說牧家這邊,且不說遺囑的事,他要用牧家決策人配一個s城林家,還不知道有多少反對的聲音呢。
“我會怕為難?”
應寒年給她端來一杯豆漿,不屑地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