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朝他們低了低頭,“寒哥,牧羨楓資助的一個醫療團隊在一個月前就解散了,實驗基地也在同時間發生過器械事故,爆炸後什麼都沒了,至於參與研究的醫療人員除了
死在爆炸的,剩下的全部下落不明。”
“……”
林宜聽著這話,說意外也不意外。
牧羨楓敢拿解藥引他們上勾,就不可能讓他們有機會尋到除他手中以外的解藥。
他這是算好了,應寒年和她隻能求上門。
她看向應寒年,應寒年的麵色沉著,眼中陰鬱,顯然也沒有太意外,他站在那裡,半晌,薄唇微掀,冷冷地道,“去保鏢中找一個自願去試藥的,馬上跟我去帝城。”
牧羨楓暫時還沒有漫天要價,自然也要讓他看到解藥的效果。
這事耽擱不得,林家的三個老人家多拖一天,生存下去的希望就少一分。
“是,寒哥。”
何耀又走了。
林宜下意以為地摟緊他的脖子,“我和你一起去。”
“你留在這裡休息。”
應寒年低眸看她,黑眸深邃。
林宜搖頭,固執地盯著他,“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看著你。”
這局是衝應寒年來的,她得看著,不能讓他什麼都一個人都受著。
她害怕,牧羨楓提出太過份的條件,他總不能什麼都應。
“你聽話,在這乖乖等著我回來。”
應寒年蹙眉。
“應寒年,你不能留我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她道,她看不到他和牧羨楓做了什麼交易,她會慌。
牧羨楓根本已經走火入魔,那樣的人誰能猜測他具體會做些什麼。
她能確定的,就是牧羨楓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應寒年。
“……”
應寒年低眸盯著她,見她眼睛裡全是血絲,她很少會把慌亂兩個字刻在眼裡,但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她的不安和無措。
她擔心林家,也擔心他。
他心裡頓時滿了很多。
半晌,他頜首,“好,我帶你一起去。”
林宜這才放心地靠到他的身上,任由他抱著自己離開。
……
坐在私人飛機上,林宜被應寒年喂了一顆安眠藥,迷迷糊糊地靠在他的懷裡睡過去。
等醒來時,飛機的窗口外已經是帝城的風景。
天亮了。
應寒年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蹙著眉道,“飛機降落的動靜還是太大了。”
他給她戴了降噪耳機,還是沒能阻止她醒來。
林宜看著他的臉頭腦空白了幾秒,才記起所有的事來,喉嚨像是狠狠掐著一樣,痛不欲生。
她眨了眨眼睛,沒有太過表現,輕聲道,“我自己下來走吧,崴的不嚴重。”
“車就在下麵等著,我抱你過去。”
應寒年沒有給她下地的機會,抱著她下飛機。
坐到車上,應寒年拿起一雙軟底的平鞋給她穿上,林宜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身上的晚禮服已經沒了,被換上一套更為舒適的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