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雷被激得越發歇斯底裡,抓狂地把滿屋子的家具砸了一氣,聲音巨大,一個玻璃杯在她們麵前碎裂開來,到處亂濺。
林可可被媽媽抱著,看著滿地狼籍梗著脖子就是不認錯。
……
翌日早晨,林可可被放了出去,她一步步走到花園彆墅外,被保鏢們送到路邊。
一輛紅如烈火的敞篷跑車修從遠處疾馳而來,停在她的麵前。
駕駛座上的男人帥氣英俊,墨鏡遮住眼,分明的下頜線透著冰冷,黑色的襯衫鎖出陰沉的氣息,修長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尾指上有著一個常年戴戒的戒痕印子。
應寒年。
“上車。”
應寒年冷冷地開口。
“……好。”
林可可暗暗吞了吞口水,努力控製住微顫的腿腳,拉開車門上車。
跑車飛馳出去。
薑祈星站在原地,看著飛出去的跑車,眉頭蹙起來。
早上的時候,牧羨楓忽然開口新增了條件,他原話是這樣的——
“林家的老人是撐不了幾天的,既然應寒年舍不得給出林宜,那我就幫他拖延一下時間,林可可替我做過事,又愛慕著他,他陪這女孩一天,我就先拿三顆解藥出來。”
“不管林可可有多少的要求,他都得答應。”
“三個老人從s城到帝城,坐飛機太顛簸,平穩一些的話起碼要一天時間,等他們約會回來,我正好給解藥。”
薑祈星覺得牧羨楓大概就是個神經病,提出的要求一個比一個荒誕莫名。
但更奇怪的是,寒哥竟然答應了。
薑祈星望著不到儘頭的路,應寒年的車已經看不見了。
跑車開在路上。
林可可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包,呼吸顫栗,越是害怕越是忍不住抬眸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身旁的男人比幾年前更加英俊,深邃的輪廓、無可挑剔的五官足以讓人著魔沉迷。
從當初推開宜味食府門的一刹那,她撞他的懷裡,便把魂留下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漂亮的紗裙,是當初奶奶的壽宴上,林宜穿的那件刺繡紗裙類似款。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時應寒年和林宜站在洗手間門口接吻的畫麵,林宜的裙子那麼飄逸,身上的刺繡是那麼刺眼……
從那以後,她越發的不明白,自己比起林宜到底差在哪裡,她穿上這樣的裙子,她也很美,不是麼?
林宜會跳舞,她也會;林宜會做飯,她也在學。
她唯一比不過的就是家裡的條件,可他成了牧氏家族的決策人之後,她和林宜還有區彆麼?一個窮,一個更窮而已,都入不得牧家的眼。
這麼想著,林可可心裡的那點害怕慢慢淡了。
應寒年多次對她不屑一顧,現在還不是被逼著來陪她。
牧羨楓說的對,這的確是她一直想要的。
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她還怕什麼?終於有一天,應寒年是完完整整屬於她,忽視不了她,丟棄不了她,更不會有林宜突然出現攔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