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抗拒、她的不願他通通不聽,他也沒有多餘的話,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從牆邊到書桌,到浴缸,到床上……
林宜感覺自己被他生生地拆了骨一樣,最後是怎麼昏昏睡過去的,她都記不清楚了。
醒來時,房間裡有著微弱的光,厚重的遮光窗簾擋住外麵的太陽。
林宜在溫暖的被子裡轉了個身,痛得她低吟起來,她趴在枕頭上拿起手機,手機被關機了。她開機,一條接一條的信息跳進來,有爸爸問情況的,也有李健一老先生告訴她外公外婆的信息,還有很多的未接電話,可能是病患家屬打的,也可能是宜味食府內部打
來問工作的……
眼睛一睜,她就要麵對所有的事情。
已經快中午了。
顧不上兩腿的酸累,林宜掀開被子坐起來,一轉眸,隻見身邊的床上空空如也,她伸手摸過去,沒有一點溫度。
昨晚的應寒年真的完全和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蹙了蹙眉,無暇深想,爬起來刷牙洗臉,迅速換了一身衣服便往外走去。
她邊走邊回複著信息,路過一旁開著門的更衣室,她一抬眸,就見應寒年站在裡邊。
牧家的更衣室很是龐大,大型的衣櫃如書櫃般一排排立著,錯落的鏡麵從各個角度映出中央的人,他站在那裡,身影筆直頎長,帥氣英俊。
幾個女傭站在一旁,手中捧著各種各樣的衣物。
應寒年伸手豎起襯衫領子,從女傭手中接過一條領帶甩起套到脖子上,修長的手指迅速將領帶係好,往上一推。
林宜站在門口,視線從他的皮鞋往上,看著他戴上一款手表,他穿得很正式,像是要去赴一場大宴會那麼正式。
應寒年接過深灰藍的西裝穿上,雙手展開。
林宜這才發現他身上穿的是那天本來要在慶功宴上和她開舞的禮服西裝,和她那件名為“日月星辰”的晚禮服是一個係列。
絕無僅有的一個係列,他為日月,她為星辰。
可最終,他們沒能穿著走到一起,向所有人公開兩人的關係。
他突然穿上這一身,林宜百感交集,站在門口,手緊緊地握著手機,不知道該做什麼。
似是感覺到什麼,應寒年忽然回頭,一雙眼深深地朝她看來,雙腳邁出步伐,一步步走向她……
更衣室中錯落的鏡麵到處折射著他的身影,像舞台的燈光。
有那麼一刹那,林宜有種錯覺,自己是在慶功宴的現場,他朝她走來,向她邀舞。
應寒年站到她麵前,喚回她的思緒,“起了?”
他的嗓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
“怎麼穿上這一身了?”
林宜不解地問道。
“不好看麼?”應寒年問。
“不是。”林宜搖頭,“隻是有些不明白。”
“一會帶你去個地方。”應寒年站在她麵前道,黑眸盯著她,“你那件禮服在裡邊,吃完早餐再換。”
設計師製作的時候將成品一製為二,以確保它的主人能完美展示服裝,林宜穿的一套在醫院被病患家屬毀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套就在牧家的更衣室裡。
“要參加宴會麼?”
林宜問。
她現在不想參加任何的宴會,她沒法那麼麵麵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