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保留信任她。
林宜的目光一閃,抬起手擋住他,應寒年看她,她道,“我是相信安姨不會是主謀,但我們可以從她那裡了解一些過往。”
“什麼意思?”應寒年睨她。
“安姨絕對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你母親當年是她的舞蹈老師,我猜她們的感情應該很不錯。”她道。
“猜?”“安姨和我說過,說你是應詠希的兒子,內裡不會差。”林宜認真地道,“而且,當年你母親銷聲匿跡之後,有關於她的一些新聞、視頻都找不到了,網絡上甚至一度都查不
到這個人,可我卻看著她的光碟學了那麼多年。”
聽到這裡,應寒年的眉頭微微擰起,“是四姑娘給你的光碟。”
“嗯。”
林宜點了點頭。
她很小的時候,初初學舞有些堅持不下來,安姨給她看了應詠希的跳舞光碟,她一下子被裡邊的人吸引,她為之神往,好像有什麼從視頻跳出來牽引著她,引領著她。
就是應詠希的舞,讓她一路堅持了下來。
哪怕上一世她那樣驕縱不堪,她唯一堅持的就是學舞,從不怕累也不怕苦。
如果安姨有問題,何必給她看應詠希的光碟呢?不是應該巴不得應詠希消失得越乾淨越好麼?
應寒年低眸看著上麵的名字,薄唇抿著,冷冷地開口,“看來還要去酒莊一趟。”
林宜讚同,“但恐怕不容易問到什麼,安姨上次就不願意和我多說。”
“走。”
應寒年摟著她往外走去。
不容易問,也得問。
……
抵達酒莊的時候,牧闌正穿著一襲絲綢質地的長裙澆花,見林宜來了很是開心。
“你看,這葡萄花開得多好,今天的葡萄一定結得不錯,到時釀了酒讓你好好品嘗一下。”
牧闌如今的生活可謂是修身養性,她人至中年,沒有結婚,沒有子女,深居簡出,看看花看看水,簡單卻充實。
酒莊裡種著大麵積的葡萄,站在翠綠的葡萄藤下,連吹來的微風都透著葉子的香氣。
林宜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葡萄花小歸小,卻盛開得特彆燦爛,仿佛已經能見到一串串葡萄垂落下來的豐收場麵。
“是長的不錯。”林宜笑笑,轉眸睨一眼身旁的應寒年,然後道,“安姨。”
“嗯?”
牧闌的目光還在葡萄花上。
“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應寒年母親……應詠希的事。”在牧闌麵前,林宜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地問出口。
牧闌正將一株葡萄花往上抬了抬,聞言,她手一僵,將葡萄花給硬生生地扯了下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許久,她轉過臉,沒有看林宜,而是看向應寒年,“你在牧家這幾年,該查的事應該查的差不多了吧,我知道的也就那些,恐怕幫不了你什麼。”
“……”應寒年單手插在褲袋裡,身後是一片蒼綠的葡萄藤,陽光星星點點地落下來,落在他的身上,映著一張英俊的臉龐份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