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那現在怎麼辦?馮管家死了,線索不就中斷了?”
薑祈星站在一旁問道。“既然這個幕後之人已經隱不下去,跳出來了,那我就和他明著玩!”應寒年冷冷地開口,“把人分成兩個隊伍,一個查老爺子以前的下屬,一個查昨晚會在二房區域活動的
人,凡是報不出時間線,沒人作證的都給我記上名單。”
牧家外麵有些地方是有監控的,但在內部為了隱私,是不安裝的。
“是,寒哥。”
薑祈星退了下去。
牧夏汐坐在那裡,意識到是自己馮的禍,有些不安。
“怎麼會這麼巧偷聽到電話,那人是路過,還是想去找你的?”林宜看向牧夏汐。
“那個時間不大會有人找我,可能隻是傭人路過,傭人當中有壞人也不奇怪。”牧夏汐道。
“你家人住在二房,從旁經過也是正常。”
應寒年冷冷地道。
“當然不可能是我家人,你怎麼能懷疑他們?你母親被趕走的時候,我和我哥都還沒有出生,我父親又……”牧夏汐頓了頓,雙目黯然,“他那麼喜歡你母親,你回牧家後,所有人都反對,隻有我父親同意,遺囑宣布的時候,他也讓我們不要參與,一心讓你上位,平時隻要聽見你
回來用餐,他老是囑咐廚房多燉些營養品,他對你比對我們還好。”
想到那個一心投入畫畫的二爺,林宜也道,“我也覺得二爺不像。”
二爺對應詠希充滿了內疚之情,知道應寒年是故人之子後,真的對他很好。
有一次她還看到二爺將兩個私下講她和應寒年閒話的傭人給厲聲辭了,這樣一個人,怎麼看都不是要將應詠希置於死地的。
“……”
應寒年坐在那裡,沒有說話,麵色冷峻。
周圍的氣壓因為他的氣息而低了太多太多,令人喘不過氣來。
……
林宜推開書房的門,裡邊靜得隻剩下紙頁被翻的聲響。
她走進去,隻見應寒年一個人站在書桌前麵,側臉的輪廓深邃英俊,同時充斥著冷意,他一動不動地站著,看向前麵牆壁上。
牆壁上被投影出兩份名單。
一份是當年能在老爺子身邊活躍的名單,另一份是如今還能在牧家生存的名單。
名字這樣篩選下來已經少了很多。
但細細看過去,卻發現哪個都不像是凶手,因為都沒有動機去針對應詠希。
林宜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找出這個幕後主謀,而這個主謀知道他們已經在調查了,會不會對應寒年下手?
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在門口呆了片刻,她往前走去,從後環上應寒年的腰,輕聲道,“你已經在這裡呆一整天了,我知道你急著找出幕後主謀,可你這樣我很擔心。”
馮管家——最知道真相的人死了。
應寒年很煩燥,連她親手做的飯菜都吃得很少,更像應付一件公事。
應寒年低眸看向腰間的手,眸光動了動,轉過身來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在她頭上吻了下,“團團,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從生死街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是為了複仇。
如今,他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卻還是沒有找出真正的凶手,沒為應詠希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