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記不得,他身邊的人也不記得他和應詠希有什麼交集。
是他多想了麼,可能手劄又代表了什麼?“是啊,父親常當著我和大哥的麵說,我們倆啊誰都及不上你。”牧華康說道,“當然及不上你了,你沒有參與進我和大哥的爭執中,詠希事發的時候,你病了一場,一好很
快就和顧若結了婚,還替父親掌管了很多產業。”
牧華弘忽然回眸看向到了身邊的顧若,“你呢,你聽過我和你提起應詠希麼?”
為什麼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沒有。”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顧若按住對他嘲諷的心思,隻冷冷地道。
“一次都沒有?”
“一次都沒有。”
如此肯定。
林宜坐在那裡,看看牧華弘,又看向顧若,她始終都覺得牧華弘可能是失憶了。
“砰砰。”
裡邊正打著麻將,門突然被敲響。
“請進。”
林宜出聲。
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進來,恭敬地朝裡邊的大人物們彎了彎腰,上前將水杯一杯一杯擱到每個桌角。
顧若坐在輪椅上,表麵不動聲色,心下卻緊張起來。
她不確定牧華弘會不會動手,所以她暗中已經安排了人做事,她通過顧家的一個舊仆去買通這裡的服務員下藥,藥效毒辣,中後三個小時毒發,神仙都搶救不過來。
林宜把人安排得再好再忠誠,也抵不過人性在金錢麵前的跪倒。
有三個小時的過程,她的人足夠將服務員殺之滅口,什麼都查不到她身上來。
顧若不去看服務員,隻看著牧華弘手上的麻將,偶爾還提醒一下該出什麼。
她的餘光,一直盯著應寒年那邊。
“胡。”
應寒年一推牌,糊了個大的,三家給籌碼。
牧華康笑著遞籌碼,“寒年今天的手氣著實不錯啊。”
應寒年勾了勾唇,手上捏著三個籌碼,低眸看向林宜,黑眸深邃,“今天結束了拿贏的錢給你買車,限量超跑,再改個你喜歡的顏色。”
“那得看你贏的夠不夠了。”
林宜微笑著說道。
“必須夠。”應寒年把籌碼隨手扔在一旁,伸手去端水杯放到唇邊。
林宜依然還笑著。
“……”
顧若的心提了起來,喉嚨裡的那抹血腥味越發濃烈,呼吸摒住。
該去死了,私生子。
自動洗牌的麻將桌將麻將慢慢推到台上,應寒年看一眼麵前的麻將,說了句,“看我這把給你胡個大的。”
說著,他一口沒喝,又將水杯放回原位。
“……”
顧若摒呼吸摒得差點悶死。
“我有點渴,把水給我喝一口。”林宜說道,視線落在他的杯子上。顧若的手指猛地蜷起,她喝什麼喝,她死了對三房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