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華弘替她擦掉脖子上的血,拿起藥水給她抹上,藥水刺激著傷口,應詠希痛得縮了縮身體,一股輕風立刻吹拂到她的脖子上。
是他在吹,減少她的疼痛。
意識到這一點,應詠希什麼疼痛感都沒了,隻感覺自己的傷口上被什麼抓過,酥癢極了,說不出來的麻。
直到紗布覆上她的傷口,她才恍過神來,側目看向身旁的男人。
“好了。”他直起身來,人靠在辦公桌前低眸睨她,道,“馮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既然出手了,就確保他們不敢再亂來。”
“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問。
牧華弘看著她,不置一詞,轉身在桌上寫下一串號碼,“你最好記住這個號碼,有事打給我,彆動不動用死解脫。”
他轉身欲離開,應詠希忽然站起來攔在他麵前,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說著,她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邊取出一張照片豎到牧華弘眼前,“是因為這個?”
“……”
牧華弘看過去,是一張她的照片,照片他見過,因為急刹掉落在車上,原來被她撿了。
“你和那些人的目的一樣,對麼?”
應詠希問道,語氣是質問的。
“什麼目的,想得到你?”牧華弘低笑一聲。
“難道不是麼?”
應詠希的聲音更冷幾分。狂蜂浪蝶無數,她已經快無力招架,沒想到連牧華弘都是這樣,像他們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總以為看上她就是種恩賜,她該跪下來感激涕零,殊不知這樣的嘴臉
她看得十分惡心。
牧華弘見她眼底的厭惡越來越濃,不禁道,“你不必這麼想,我幫你隻是因為同病相憐而已。”
“同病相憐?”
應詠希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愣在那裡。
“明明自己的能力足夠在自己要的領域裡儘情發揮、一展抱負,偏偏旁人不讓。”牧華弘道,嗓音低沉沉穩,帶著一抹幾乎察覺不出來的苦澀。
“還有人敢阻礙高高在上的牧家三爺麼?”應詠希不是很相信。
“你不在我的圈子,又怎麼明白我的苦衷?”
“……”
應詠希沒再說了,隻是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好了,我一會還有事,先走一步,有事記得打我電話。”牧華弘再一次強調,轉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下來,回頭看她,“我幫你的事不要對外話,免得傳成我牧華弘
為女人爭風吃醋、打架鬥毆,我會惹上麻煩。”
說完,牧華弘離開。
應詠希站在原地,手上還拿著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