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華弘回頭冷冷地瞥她一眼。“不過我也明白,你出身高貴,有點嫌貧也沒什麼。”應詠希為他找著借口,又道,“不過那鐲子是何大媽的心意,那是你救了一條人命的功勳,很有紀念意義的,你得好好
留著。”
“功勳?”
牧華弘不屑冷笑。
“對啊,就是功勳。”應詠希邊說邊繼續寫自己手劄,纖長的手指在空氣中舞動著,回想著自己要編的舞蹈動作。
牧華弘抬起手拿下一瓶紅酒,裝作隨意地問道,“我聽下人們說,大哥和二哥最近同你走得很近?”
應詠希正想著自己的舞蹈,聞言想都不想地道,“大爺那個人我實在不喜歡,我都躲著他,不過二爺人還不錯,我和他挺聊得來的。”
聞言,牧華弘握著酒瓶的手一緊,回頭看她,“這麼聽起來,你挺喜歡我二哥的。”
應詠希一手握筆,一手變幻著舞蹈動作,不假思索地道,“對啊,二爺很健談很溫和,他畫的畫也好,和他相處很舒服,有時候都感覺不到他是高高在上的牧家二爺。”
“……”
牧華弘聽著,臉色漸漸沉下來,心頭莫名不是滋味。
和他二哥才見過幾麵,就相處舒服了。
牧華弘朝她走去,拿起紅酒重重地放到桌上,冷冷地道,“我二哥已經訂婚了!”
“……”應詠希被他冷冰冰的語調弄得愣了下,一抬頭,就看到一張鐵青的臉、毫無善意的眼睛,她茫然地看著他,“我知道二爺訂婚了啊,二夫人也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他們每
次都一起來找我,一聊能聊好久,就是四小姐沒什麼耐心,聊著聊著就不見人了。”
原來不是獨處。
牧華弘胸口的不悅平複一些,他想他當然要生氣,她是他的棋子。
她要攪在兩個男人之間掀風掀浪才對,她要是認定了其中一個人,他怎麼把兩個哥哥一網打儘。
“你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
應詠希疑惑地看向他。
“沒什麼。”牧華弘沉聲道,低眸看一眼她的手劄,“你這字也太小家子氣了。”
“……”應詠希無辜地看一眼自己的手劄,“有嗎?”牧華弘從她手中拿過筆,在桌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原木色的桌上紋路清晰,一筆一劃勾勒出他的名字,就如同他這個一樣淩厲、不可一世,連筆鋒間都絲毫不掩自己的雄
心壯誌。
應詠希看看他的字,再看看自己的字,果然被他的字一對比,顯得小家子氣好多。
她握住筆,在他的名字上一筆一筆跟著描,認真地學他的筆鋒,態度專注。
牧華弘看她一眼,胸口那股悶氣徹底沒了。
“不用描了,有機會我教你寫。”
他道。
“好啊。”
應詠希欣然答應。
牧華弘拿出兩個酒杯,倒上紅酒,他晃了晃杯子,正要遞給她,手機震動起來。
應詠希低頭繼續描桌麵上他的名字,一筆一筆,都像是在描進她的心裡。毋庸置疑,她喜歡牧華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