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
“我愛過她,為她做儘一切我能做的,便再沒有任何念想,心自然而然就死了。”牧華榮站在她麵前說道。
為她做儘一切能做的,心就能死了。
這樣就能死心,讓她做回以前的應詠希了麼?路燈照著黑幽幽的路麵,她抬眸看向他,“那你不怕麼?你把離婚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你會受儘口誅筆伐,甚至是失去你父親的信任,失去你長房長子的榮耀,令他人有
機可乘。”
牧華榮見她一臉認真,低低地笑著,“說你不懂吧,你好像又懂一些,誰教你的?”
“……”
應詠希沒有說話。
牧華榮站在她麵前,想了想才道,“失去就失去吧,我既不想在這樣殘破的婚姻裡過一輩子,又想挽回我孩子的未來,隻能如此。”
他是真舍不下羨楓。
“……”
應詠希錯愕地看著他,仿佛重新認識了眼前的男人一樣。
“怎麼這麼看我?”牧華榮笑。
“為什麼是我?”
她又問。
牧華榮低眸定定地凝視著她,“你知道我們三兄弟的競爭麼?你知道從小生活在牧家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麼?是壓抑。”
“……”“你身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壓抑,你和牧家是格格不入的,可越是格格不入,我就越被你吸引。”牧華榮說道,“你身上有著非常自由的靈魂,而牧家的每一個人都沒有。
”
她對於牧家人來說太特彆了。
“……”
所以,這也是當初牧華弘找上她的原因麼?
自由麼?
可她現在也不自由了,她好像被什麼綁住,綁得整個人都不對了。
那是不是她為牧華弘做儘一切,也能死心了?
可她還能做什麼?
難道去替他勾引男人麼,她做不到。
不遠處,一部車靜靜地停在路邊,沒有下雨,雨刮器卻不斷地空刮著。
牧華弘坐在駕駛座上,望著前麵聊了很久的男女,戴著銀戒的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
她居然還敢跟他大哥半夜三更出來。
她明知道大哥對她有非份之想,她怎麼可以……還是說,她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
也是,她一向乾脆,是就是,非就非,愛就愛,走就走。
從來都不拖泥帶水。
但是不行!
他不允許!
她是他的!
牧華弘望著兩個人,眼底掠過濃烈的嫉妒和恨意,手握上檔位,正要踩油門,一輛車從他旁邊呼嘯而過。兩人站著,忽然一道刺眼的燈光朝這邊照過來,應詠希被刺得抬起手遮住眼睛,忽然,她聽到有車子在身旁急刹的聲響,隨即是高跟鞋踩在路麵的清脆聲響,似帶著沉甸
甸的憤怒。她放下手來想看清些什麼,臉上驟然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