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他租來的。
牧華弘全程保持著配合,身體虛弱的他連上車都靠牧華弘扶著上去。
與此同時,薑祈星開著車抵到醫院,他下了車就往醫院大樓衝去,袖子忽然被人從後麵拉住,牧夏汐呆呆地指著一個方向,“那好像是我父親。”薑祈星立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輛車從他們旁邊疾馳而過,駕駛座上的人在他眼前晃過,戴著白色口罩的臉看不出什麼模樣,還是一頭濃密的棕色頭發,和牧
華康完全不一樣。
“你想拖著我?”
薑祈星狠狠地甩開她的手,陰厲地瞪著她,轉身就走。
“我沒騙你,昨晚我父親也是那種眼神……我看到了,我忘不掉那種眼神。”牧夏汐站在那裡,眼睛通紅,“我看他後麵好像還有一個人,會不會就是三叔?”薑祈星回頭,看著她言之鑿鑿地說著,一時間竟不好辨駁,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種選擇,一是衝上去看看病房裡牧華弘還在不在,但如果車上的人真是牧華康和牧華弘,
他不追就來不及了。
二是直接追,但要不是,那就……
薑祈星沉沉地看了一眼牧夏汐,咬牙,“牧夏汐,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說著,他不再猶豫地打開車門重新坐了進去,啟動車子快速跟上去。
牧夏汐也忙跟上車,痛苦而無辜,“我為什麼要騙你,我也不希望三叔出事。”
她想每個人都好好的,都平平安安的,不行嗎?
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為什麼會……
她的父親真的會是凶手嗎?
不知道,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
牧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中,林宜坐在沙發上,麵前擺著一局棋,是外公新研究出來的棋局,讓她破破看。
她摸著手中的棋子,遲遲沒有下,心思也不在上麵。
她抬眸看向正在辦公的應寒年,他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桌麵上的文件,握著筆在上麵龍飛鳳舞般地簽下名字,桌麵上立著一個相框,照片中是他們的合影。
林宜坐在那裡,摸著手中的棋子,越想越奇怪。
為什麼應寒年遲遲不告訴她懷疑的人是誰呢?說出來又不會怎樣,還可以叫她小心防範一些,可他就是不說,還說他一定不會信。
仔細想想,難道他是怕自己接受不了?
可牧家還能有誰是讓她接受不了的,總不可能是安姨吧,安姨真會害應詠希,也不會和牧家隔閡那麼多年了。
林宜笑自己的多想,忽然眼前又晃過一張溫和、與世無爭的臉。
不會的。
不可能的。
在牧家,應寒年艱難掙紮這些年,隻有那個人一直站在他的立場上幫他,連對她都是和顏悅色,將她引為小知音,從未有半分不善,沒有可能的。
林宜皺了皺眉,有些心煩意亂地將手中的棋子擺下去。
“放這個地方你下到明天都破不了這個局。”
低沉磁性的嗓間在她麵前響起。
應寒年站到她對麵,一手搶過她手中的棋子,擺到另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