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躺在他的身下,怔怔地看著他,好久才憋出一句,“我這是懷孕還是坐牢?”
哪有這樣的。
“這是為你安全考慮。”應寒年道,理直氣壯的,見她還要說什麼,索性直接咬住她的唇,“好了,不說了,先懷上孕再說。”
魔爪扣上她胸前的衣服。
林宜連忙按住衣服,搖了搖頭,“我還有話和你說。”
“嗯。”
應寒年耐著性子聽他講。
“讓我坐起來再說。”
她道,應寒年隻好拉她坐起來,林宜說出宜味食府的事情,然後道,“爸爸為了不讓我們擔心,一直沒說,他現在身體不好,我想代替他帶隊出賽。”
聞言,應寒年不屑一顧地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你就為這個犯愁?我明天讓人去解決,你讓爸安心養病就是。”
說著他便要掀被子睡覺,林宜按住他的手,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他。
應寒年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定定地盯著她,沉聲道,“非要自己解決不可?”
“我不能事事都仰賴著你,這隻會讓我變得越來越沒有自我價值。”她道,語氣堅持。
應寒年看著她,舌尖抵著下排牙齒,片刻後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好,讓你去,行了麼?”
她是什麼樣子,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他既有些酸她事事把家放在第一的樣子,但又愛死了她這份守護家業的執著。
他在她頭上摸了兩下,林宜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寵溺,心中突然有些愧疚,他那麼期盼有個女兒,她現在卻為了參賽隱瞞懷孕的消息……
她這麼做對他是不是不太公平?
正想著,應寒年的陰影已經籠罩下來,他托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眸深深地凝視著她,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呼吸越來越加重,臉慢慢低下,大掌撫上她的身體……
醫生說,前三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
在應寒年的吻落下前一刻,她伸出手擋開他,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應寒年深吸一口氣,用最後一絲耐性問,“又怎麼了?”
怎麼今晚一直在推開他。
他是洪水猛獸麼?
“不行。”
“老子管你!”
應寒年被耗乾儘耐心,上前就將她壓在床頭穩著,一腿固定住她亂動的身體,一手去摸她衣服上的拉鏈。
林宜拚命地躲閃開他的吻,眉頭緊緊蹙著,雙手推著他的胸膛,“應寒年你彆鬨了,不行,真的不行……”
應寒年還想強來,看她眉間鎖得都快打結了,胸口狠狠一抽,瞪著她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
林宜不知道該怎麼編。
“爸就是肺炎,沒什麼好擔心的,很快能好。”他以為她是在擔心林冠霆。
“不是因為他,就是,就是……”林宜眼神躲閃,“反正就是不行,我沒興致,我想睡覺。”
“沒興致?”應寒年指著自己的臉,“你現在對著我這張臉都沒興致了?”
語氣簡直匪夷所思。
“我……”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怎麼了?”他盯著她問。
“真的沒什麼。”
“所以你就是純粹不想理我,是吧?”
應寒年坐在那裡,臉色漸漸沉下來,眼底有著化不去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