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咬住筷子,這是打算和她鬥爭到底了。
果然,掛掉電話後,應寒年轉眸冷冽地盯著她,人已經從剛才的狂喜中清醒過來,“你昨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昨晚是打算瞞著我的,是不是?”
“我昨晚隻是在猶豫。”
她看他一眼,弱弱地道。
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是她理虧。
“這種事你需要猶豫?”
應寒年氣得拿戒煙糖塞嘴裡。
“是你昨晚說得太可怕了,讓我覺得宣布懷孕就是宣布自己坐牢一樣。”林宜說道,語氣難免委屈。
昨晚那種情況,叫她一時間怎麼說得出口。
“……”
應寒年冷著臉,一言不發。
林宜咬唇,放下手中的筷子,應寒年斜她一眼,“誰讓你放筷子!吃!”
“吃不下。”
她看他的樣子,是絕對不可能讓她去參賽的。
“吃!你還想餓我女兒?”想都彆想。
“不吃。”
“吃!”應寒年重重地咬糖。
“你凶什麼?”
林宜回瞪過去,聲音比他喊的還大,又是委屈又是生氣。
“……”
應寒年摸摸鼻子,氣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媽的,到底是誰凶誰啊。
林宜瞪著他,氣到極至,眼睛都紅了一圈,“應寒年,你現在什麼意思?為了你女兒就想囚禁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應寒年看她。
“那你就讓我帶隊參賽。”她立刻道。
“不行。”
“你昨晚明明答應了的。”
聽到這話,應寒年不由得將糖咬得碎爛,“林宜,你還敢和我提昨晚?”
她居然一整晚都沒有告訴他,她懷孕了。
“你又凶我!”林宜氣得站起來,不悅地看著他,眼睛更紅了。
“……”
這他媽叫凶?應寒年想暴走,但一看她眼眶都紅了,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伸出手將她拉進懷裡,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又溫柔又講道理,“團團,你聽我說,懷孕前
三個月很重要,需要養精神,飲食什麼的都要細致,你去參賽就是奔波勞累,你也不想女兒有什麼萬一是不是?”
夠和顏悅色了吧?
“……”林宜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被他禁錮著離不開,隻好做罷。
“還有,我知道你擔心家裡,你放心,給宜味食府揚名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就在家安心養胎,好不好?”應寒年哄著她,嗓音越發性感起來。
林宜苦笑一聲,“難為應總還給我包辦一切,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
應寒年環住她,擰眉,“彆和我這樣陰陽怪氣。”
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