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拉著她走到窗邊,往下麵望了一眼,外麵的廣場街道安靜極了,沒有一個民眾,隻有應門的手下一隊一隊地來回巡邏。
酒店底下也有林宜安排的人在戒備。
他往下觀察著,摟著她的肩膀道,“祈星暫時不適合知道太多,你看著他,免得他闖應門救人。”
薑祈星現在還知道護著林宜,一旦明白他們兩個隻是耍花槍,林宜暫時沒有危險,薑祈星肯定會不管不顧地去救人,反而自己成了應門的獵物。
“好,我知道了。”
林宜點頭。
應寒年找準時間差不多後,伸手推開窗,手上拿著搖控控製,一條繩索從上麵垂下來,垂到他們眼前。
“我窗戶鎖了的。”林宜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他怎麼進來的。
“你林宜的窗戶,我想翻就翻,想進就進。”
當年也沒少翻過林家的窗。
應寒年衝她邪氣一笑,摟著她就在她嘴上狠狠地親了一下,然後撕下脖子上的創可貼便一躍出窗,“走了!”下麵正是巡邏的人交替時,林宜估計應寒年是抓住了他們換人的時間,她站在窗口,看著應寒年一手抓住繩子,按下搖控人直接從她的窗口直飛而上,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
什麼安全設備都沒有。
林宜有些提心吊膽地探頭望著,上麵沒傳來任何的動靜,應該已經安全離開,她往下望去,隻見巡邏的人換完班正往這邊走來。
她立刻關上窗戶,免得被人生疑。
她蹲下來撿起地上的創可貼,隻見上麵還沾著一點血跡,他這是擔心回去被發現索性連創可貼也撕了,真是不怕疼。
林宜躺到床上,抱著被子睡了,睡得挺安穩的,上麵有應寒年留下的清冽氣息。
……
其實這一晚,林宜沒能睡多久,但神奇的是第二日早上起來,她神清氣爽。
在浴室裡洗漱的時候,她照著鏡子發現自己氣色太好了,完全不像個剛被男朋友懷疑劈腿的女人,於是她拿了一點化妝品將氣色化得差一些。
怕孕婦不適宜化妝品,她用的量很少。
稍微整理好自己,她換上一件牛仔藍的長裙,腰間彆了一條絳紅色的細腰帶,清清爽爽地出了門。酒店的餐廳裡,林宜帶來的助理、醫生都坐在那裡用餐,顧銘也坐在那裡,一向張牙舞爪的人自從來了應門就變得氣壓很低,看上去沒什麼胃口,一直拿刀叉切著盤中的
雞蛋,都切碎了還在切。
林宜交待人拿著紙袋回國,而後走進餐廳坐下,立刻有助理將一份早餐擺到她麵前。
她們在外,都是自己做吃的,不沾一點外麵的食物,以保安全。
“謝謝。”
林宜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暖暖的,很舒服。
顧銘坐在一旁,見她坐下來立刻看向她,眉頭擰得緊緊的,語氣擔憂,“你怎麼樣?眼睛這麼腫?哭了一晚?”
“沒有,我還好。”
林宜淡淡地道,想了想看向他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本來傷就挺重,又被應寒年踹了一腳。
“也還好。”顧銘的氣色並不好,“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回國?”林宜怔一下,而後斬釘截鐵地道,“我不回國。”“應寒年都那麼對你了,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