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是肯定要救的。
隻是就像應寒年說的,要救就得不留後患,得確保應門不會再生麻煩。
林宜蹲在地上,伸手拍拍白書雅的手臂,“彆著急,一切都會好的。”
這模糊不清的說法讓白書雅眼中的光一下子消失得乾淨,她呆呆地看著林宜,“他們說,二哥做了應門的家主……”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
白書雅甚至不敢問,他們是不是再沒有出去的一天了?
“……”
林宜不能告知她真相,隻能沉默。
“林宜,二哥一向都對你很好,隻有你的話他才聽,你幫我和二哥說說,父親和母親當年做的那些事,羨光真的從來都不知情。”
白書雅紅著眼睛說道,“就算,就算他思來想去還是放不下仇恨,覺得還是不能放了我和羨光,那我也認了,我隻求他放過我兒子,行嗎?”
在這座龐大的地下監獄呆久了,白書雅已經覺得出去是件越來越渺茫的事,隻想救自己的孩子。
“你彆這樣,我說了,一切都會好的,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重自己。”林宜說道,“你們身體還好嗎?”
“我和兒子還好,就是羨光……”
白書雅黯然垂眸。
牧羨光聽到應寒年成了應門的家主,認為應寒年不會放了他們,於是大吵大鬨,應門的人就給他的藥下得更多,害他一直睡著。
林宜看一眼床上的牧羨光,抿了抿唇,道,“夏汐呢?夏汐在哪裡?”
“夏汐在我們隔壁。”白書雅立刻說道,“不過他們不讓我去看夏汐,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夏汐傷得很重,偶爾才和我說兩句。”
薑祈星站在一旁,聞言就往外走。
林宜也站起來,安撫好白書雅後便走出去,應雪菲已經等在外麵,將關著牧夏汐的牢門打開。林宜跟在薑祈星後麵進去,牧夏汐這邊的條件比旁邊好一些,可能是因為受了重傷的緣故,床上鋪的很厚,牧夏汐躺在床上正在接受輸液,雙眼緊闔,人由於在地下呆了
太久臉變得格外蒼白,比以前更瘦,一隻手搭在被子外麵,因瘦手指的骨骼格外清晰。
薑祈星站在那裡,渾身僵硬,手握拳握得緊緊的。
林宜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抱起牧夏汐離開這裡,但薑祈星忍住了。
她走到牧夏汐的床邊坐下來,轉眸看向應雪菲,問道,“夏汐現在怎麼樣?”“命已經撿回來了,不過她沒什麼求生意誌,加上地下濕氣重,病情就好好壞壞,反反複複的,不過一時半會死不了的。”應雪菲靠在一旁的牆說道,又拿了一包零食開始
吃。
“她根本不能再在這裡生活,她得去曬太陽!”
薑祈星咬牙瞪向應雪菲。
應雪菲隻是笑笑。
“你——”薑祈星憤怒,剛要說話,床上的人被吵醒,細眉皺了皺慢慢睜開,迷茫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薑祈星的身體頓時繃住,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呼吸都摒起來,胸口在劇烈地
跳動。
“夏汐,醒了?”
林宜一喜,低頭看向她,“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