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鑽回腦海中。
她想起那沒有邊際的汪洋大海,海水冰涼地圍繞著自己,無法呼吸,無法掙紮。
她能做的隻是抱緊懷中的遺像,實在舍不下。
藍色的海洋中,他朝自己遊過來,一把將她托住,將呼吸麵罩給她給的沒有半分猶豫。
無數的碎石在他們周圍地起起伏伏。
如同末日來臨。
隔著海水,他的麵孔都帶上一種不清晰感,身上的襯衫白得反光,唯有那一雙眼睛看她的眼神刻苦銘心,有最撫慰人的溫柔,也有最令人心疼的緊張……
甚至有那麼一秒,她覺得死在這樣的注視下,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她從床上坐起來,用力地撲進床邊男人的懷中,牢牢地抱住他,“應寒年……”
應寒年坐在那裡,將她整個人鎖進自己的身體裡,擁得用力,切切地問道,“知道怕了麼?”
怕。
怕再也不能見到他。
怕再也聽不到他說帶她回家。
她靠他的懷中,仍是有些找不到多少的真實感,她輕聲呢喃,“親我一下好不好?”
應寒年的身體一僵,溫熱的薄唇在她耳側親了一下,而後鬆開她的手,捧起她蒼白的小臉,低下頭吻了下去,撬開她的唇,帶著他獨有的滾燙侵略占有。
前所未有的力量瘋狂地吞噬著她。
林宜身體發軟地坐在床上,被吻得喉嚨發澀,雙手不自覺地纏上他的衣服,任由他凶猛地吻過來,唇上、頸上……
衣服被他推落下肩,露出白皙肩胛,應寒年低下頭吻了上去,或舔或噬。
林宜被親得神誌更加迷離了,腳趾不住地蜷起,人往後倒去,應寒年及時地托住她,低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她這才發現他的眼裡有些充血,血絲一根根地陳列著。
林宜伸出手有些吃力地抱住他的脖子,仰起臉在他的長睫上親了一下。
“彆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應寒年被她親得喉嚨發緊,臉繃得艱難,咬牙切齒地道,“我說了,讓你關鍵時刻保自己的,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他的嗓音變得喑啞,火氣有,更多的卻是撩人的性感。
“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林宜弱弱地道。
應寒年擰眉,“沒事?你泡在海水裡那麼久發了燒,脫力人乏,連喝那麼多口海水,連肚子裡的……”
聞言,林宜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下來,“我們的寶寶——”
應寒年是要給她一個教訓的,可看到她眼中的驚慌,到嘴的話回進了喉嚨,“女兒沒事,你除了發燒沒什麼彆的症狀。”
換了旁人,遇上這樣滅頂的災難,早就被刺激得不行了,她還好,不用猜他也知道,她一直努力保持自己心緒平和,不讓自己的情緒傷害腹中的孩子。
聽到這話,林宜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隻要寶寶沒事,一切就好。
“那就好?”應寒年重複著她的話,眸中的怒意聚攏,“好在你手上戴了定位,如果沒有,汪洋大海裡一座巨大的地下監獄,你要我去哪裡找你?”
“……”
林宜默,乖乖受訓。
“知道你還沒出來,我他媽當時就跟死人沒兩樣了!你就這麼玩我?”應寒年瞪著她質問,居然還跟他來句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