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隨你哥哥住回來麼?”他問,聲音啞得厲害。“不了,其實我的學曆已經夠找工作,沒必要一直呆在學校的象牙塔裡。”她捧著水杯道,“我最近看到一份時尚雜誌編輯的工作,好像還不錯,我想試試,如果成功的話離
牧家太遠了,我會另外找房子。”
薑祈星捏著煙的手一頓。
太遠了?
借口吧,說想通了但也不會再回牧家大屋。
“而且,我也不能天天打擾我哥哥的生活吧,隻要在一個城市,能隨叫隨到,能經常出來聚聚,也是相守。”牧夏汐又道。
從她受傷之後,這是她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明明離他很近,卻隔了一個最遙遠的距離。
“……”
薑祈星不知道說什麼,什麼也不該他說。
他吸著煙,沉默。
牧夏汐看他已經拿起第三根煙,把水杯擱到一旁,站起來道,“我該走了。”
薑祈星把煙塞回煙盒,站起來道,“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叫出租就好。”牧夏汐說道,看著他道,“再見,薑祈星。”
“再見?”
薑祈星發啞地重複她的話,真的還有再見的時候麼?
他再不通人情也聽得出她話裡的意思,她不想再和他見麵了,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不想到連牧家大屋都不再回去。
“你以後彆老冷著個臉,多笑笑吧,不然真要單身一輩子了。”
牧夏汐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
薑祈星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不知道是不是抽了煙的緣故,舌尖苦得發澀。
胸口被鈍刀子剜了好幾遍,痛到沒有知覺。
……
牧羨光同白書雅回到牧家大屋,大屋的格局被小小地整改了一下,和以前不大一樣,給予的二房區域也不在原來的位置,免於他們睹物思人。
牧羨光沒想到應寒年能做成這樣,自然沒有任何意見,開始一點點接受目前的新生活。
也因為小洛洛的到來,家中多出許許多多的歡笑聲。
薑祈星的官司打贏以後,生活好像突然間陽光起來,應寒年送給林宜的聘禮之一——市中心宜味食府即將開業。
林宜決定在開業之前在宜味食府辦桌家宴,一是為了慶祝開業,二是為了迎牧羨光一家回之喜。
這日早上,林宜在應寒年的懷裡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整個人被他摟著,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清冽氣息。
她看一眼外麵的天色,從應寒年懷中掙紮著起來,趴在他胸膛上,伸長手去拿他擺在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一眼時間,九點。
為今天的家宴,應寒年特地推掉半天的行程,能在家中睡個懶覺。
“看什麼?”
應寒年惺忪地睜開眼,視線落在她頸下白玉一般的肌膚上,她趴在他胸膛上仰起身子,睡衣有些下滑,露出的曲線美好,他的眼一下子變得幽深暗沉。“起床,我得去新店打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