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應寒年轉頭看她一眼。
“太好了!”電話那端的人激動非常,“總決賽的時間還要進行申請,但應該不會太晚,官方意思是之前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切從簡。”
“好的,我明白了,我等你們通知。”
林宜和對方交談完便掛了電話,主動和應寒年交待,“一味一生的美食比賽希望我能繼續參賽,也就是再比一場,重辦總決賽。”
“聽到了。”
應寒年低沉地應一句。
林宜微笑,“我就知道你不會阻止我的。”
聞言,應寒年低笑一聲,笑她的天真,“還用我阻止麼?家裡阻止你的人還不夠多?”
“……”
想到家裡一群長輩,林宜的頭都快裂了。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向窗外的街景,雙眸澄澈,手指撥動著身前的安全帶,一字一字堅定地道,“不管他們怎麼阻止,這個總決賽我一定會參加的。”
“……”
應寒年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臉側長發柔軟的弧線上,薄唇抿了抿,沒說什麼,繼續開車。
……
回到家,不出意外的,林宜遭到了一致反對。
連牧闌都特地打電話過來勸她,說是錄節目太累,加上比賽容易影響情緒,對她不好。
老中兩代輪番上陣,言詞懇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從她出發,從她肚子裡的寶寶出發,一個個說得口水都乾了。
林宜卻是不為所動。應寒年坐在一旁看文件,不時抬眸看一眼被圍困的林宜,她坐在那裡很是乖巧,長輩們說她就聽,還是很認真地聽,等大家劈哩叭啦說了一堆後,她就一句,“我決定好了
,我要參加總決賽。”
油鹽不進。
無比倔強。
看著林家人一副被雷劈的神情,應寒年不禁嗤笑,真是絕了。
一物降一物。
這女人通過這方式替他報複回去,挺爽。
林宜這個人就是這樣,她是懂孝順的人,但自己決定了要做一件事,完全容不得彆人反對,哪怕長輩們來跟她玩車輪戰,她也不妥協,反而弄得林家人渾身無奈。
他們每個都是知道林宜這點固執脾氣的,費了一晚上口水都沒說動林宜,為她身體著想,隻能讓她先去睡覺。
林宜被應寒年拉到書房。偌大的書房裡空氣清新,走過書架聞到的是書卷的味道,她走向書桌,隻見應寒年坐在書桌前,低頭寫著什麼,他的手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連寫字都帶著一股慵懶放
肆的味道。
她側頭,才看到他筆下是一本支票本。
“你拿支票本做什麼?”
林宜疑惑地問道。
應寒年撕下一張遞給她,黑眸盯著她,薄唇輕啟,嗓音磁性極了,“這是我的私人支票,你讓爸的秘書取現了以你和宜味食府的名義捐給節目組。”
“……”
林宜接過,看著支票上麵的一串零怔住。
應寒年合上支票本,道,“另外,到時我會讓人以牧氏集團的名義捐錢。”
“怎麼突然想到這個?”林宜不解地看著他。
“我讓人查過了,你答應參加總決賽,不就是因為節目組會搞募捐麼?”應寒年往後靠了靠,“林家的錢還要用來發展分店,你要捐的從我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