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應寒年催促她,林宜遲疑一秒後將酸梅吐在他的掌心裡,他的手掌乾淨,紋路清晰,腕上的表價值連城。
應寒年沒有一絲嫌棄地接住,轉身離開。
林宜站在原地凝思幾秒,而後迅速走回自己在簡單舞台上劃定的位置,前麵已經是座無虛席,外麵還有許多觀眾站在外麵,將整個公園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林宜的左手邊是沈師傅和他的徒弟,右手邊是有一段時間沒見的顧銘。
顧銘今日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手腕上也綁著黑色絲帶,以紀念死去的人。
他看起來清瘦不少,但沒再坐輪椅,連拐杖都沒拄一根。
見她站定在身邊,顧銘朝她笑了笑,“好久不見。”
他笑著,眉頭卻還有意無意地蹙著,眼裡還有著血絲,看起來很是勞累。
“好久不見,你傷好了?”
林宜問道。
他那傷挺重的,竟然這麼快好了。
“還沒好完,走路都有點慢,但最後一次錄製了,還坐輪椅像什麼樣子。”顧銘說道,語氣是談笑的,眉宇間卻儘是憂愁。
顧家出了事,決策人重傷不治去世,他的一雙兒女都還年輕,堪當不了大任,所以現在整個顧氏集團都很亂。
顧銘身處漩渦之中是這個狀態也不奇怪。
“……”
林宜點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
“喂。”
顧銘忽然叫她。
林宜轉頭看他。
“要是哪天跟應寒年過不下去了,你來找我。”顧銘頓了頓道,“我未來的成就不一定就比他差。”
現在顧氏亂成一團,如果他爸成了決策人,那他就成為決策人之子,也就有了爬到巔峰的資本,和應寒年那是平等的。
“……”
林宜黑線,有些好笑,“我都不知道該謝謝你替我考慮,還是罵你咒我。”
她和應寒年好端端的,他跟她來這麼一句。
“跟應寒年有什麼好的。”顧銘冷嗤一聲,“你跟他這麼久,他有公開過你麼?外界知道他有你這麼個女朋友麼?你知不知道……”
他欲言又止。
“知道什麼?”
林宜問。
顧銘站在那裡,遲疑了一會兒道,“彆怪我沒提醒你,應寒年爬到如今這個位置,巴結他的人數不勝數,給他送去的女人裝裝能有一卡車,你還是拎著點小心吧。”
“……”
林宜沒想到自己會收到這樣的“善意”提醒,不禁多看顧銘一眼,見他一本正經,不是在開玩笑,便道,“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相信應寒年不是那樣的人。”
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再者,公開這件事,一直都不是應寒年不願意。
“每個女人被渣前都是這麼說的。”顧銘哼哼一聲。
“……”
林宜沒話說了。兩人正說著,就看到一個穿著煙灰色長裙的女人朝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