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肮臟?我們給過你機會,是你一意孤行,不肯收手才會弄成今天這種地步。”
“你們什麼時候給過我機會?”
連音激動地問道。
“那晚的棋局是執黑子者製造的,我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了。”林宜一字一字說道。
“……”
連音呆立在那裡,忽然想到那一晚和應寒年的對弈。
原來執黑子者擺出這一盤棋,不是解不了圍困之局,而是在明白告訴執白子者,不要自以為是,一切都是他的局,越想贏就越陷入甕中。
她想到應寒年那猖狂的眉眼——
“我輸?不可能的。”
嗬。
嗬嗬。
竟然是這樣。
原來,她根本不是織網人,她隻是網中的一隻蟲子……
“砰——”
一聲巨響傳來,連家所有人抬眸,隻見連音重重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連老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消失,讓人把連音、呂青和、連昊三人趕出去自立門戶。
這時,又有傭人來稟報,說連音的房間被翻箱倒櫃過,貴重物品沒有丟失。
呂青和恍惚了下,問出一個位置,便明白那用來要脅牧夏汐嫁進連家的視頻已經丟失。
應寒年不是不在乎自己兄弟,而是早有了一手準備……
……
行駛中的房車中,穿著光鮮的五個人麵對麵坐著,酒杯碰到一起,杯中酒液搖晃出漂亮的弧度。
“乾杯!”
林宜坐在應寒年身旁,笑著同牧羨光、白書雅碰杯。
她杯中的是一杯果汁,她低頭喝了一口,轉眸笑盈盈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應寒年漆黑的眸盯著她,目光深邃,幾秒後低頭在她額角親了一下。
兩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像是剛打過一場大仗,此刻有種酣暢淋漓之感。
“我舅舅是隻老狐狸,沒想到能把他瞞混過去。”
牧羨光摟著白書雅說道。
“是啊。”
坐在林宜對麵的人輕輕地說了一句,聲音有些苦澀,林宜抬眸看去,正是穿著一襲禮服的牧夏汐,她身形單薄,麵容有些憔悴,但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大限將至的樣子。
“覺得很難過?”
林宜輕聲問道,對牧夏汐,她是同情又心疼。聞言,牧夏汐苦澀地垂眸,“我以為,連家的人都是我的親人,我總是想著可能是我猜錯了,她們不會害我,可當連音真的一臉微笑著和我換酒杯的時候,我才感到入骨的
寒冷。”
原來親情可以淡薄到這份上。
她沒有死,是因為她在經曆過牧家種種之後,終於有了那麼一點警戒之心。
起初,她覺得嫁誰都是嫁,便答應連昊的追求。後來,她不想嫁了,連音卻拿著薑祈星傷害汪子昌的視頻來要脅她,說她和一個保鏢是沒有未來的,說連昊是真的愛她,說隻要她嫁進連家,視頻就會銷毀,畢竟讓薑祈星坐牢對連家也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