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
林宜抿了抿唇,努力想到一個讓人願意去的理由,眼珠轉了又轉,道,“不是還剩一組婚紗照沒拍嗎?我們去生死街拍怎麼樣?”
他是沒空,但也留了拍婚紗照的檔期。
“那邊有什麼可拍的,拍破房子破路?”
應寒年冷哼一聲。
“那邊還有很多漂亮的自然風光可以拍啊。”她抱著小景時道,“我覺得拍婚紗照不一定非要去什麼名勝古跡,而是去一些有意義的地方拍更有紀念價值。”
話全讓她一個人說滿了。
應寒年喝著水睨她一眼,眸光動了動,“你非要去的話,我就陪你去一趟。”
“嗯。”
林宜用力地點頭。
“到了那,彆又想辦法讓我去見他。”應寒年告誡她,“不然打你屁股。”
他放過牧華弘已經覺得非常對不起應詠希了。
“好,明白。”
林宜連聲應道。
她肯定不說,但到時有人自己想去,那就不是她能控製得住的了。
這麼想著,林宜忍不住笑了笑,繼續給兒子喂草莓,不時看一眼應寒年,眼中的笑意更深。
……
顧家的客廳裡,應雪菲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薯片一邊看向樓上。顧錦正站在顧銘的房門外,來例行一波嘲諷加抵製,“顧銘我告訴你,你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遲早有一天要付出代價的!你殺了我父親,殺了那麼多人,等我完全掌控了
顧家,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聞言,應雪菲不禁冷笑一聲。
顧錦從樓上下來就看到應雪菲在那笑,氣不打一處來,“你笑什麼?”
“完全掌控顧家?”應雪菲拿起一片薯片放進唇間,笑著道,“應寒年可不是什麼慈善家,從他一隻插進顧家的時候,顧銘完了,你也落不到什麼好。”
商人重利。
應寒年現在幫了顧錦,將來那就是準備主宰顧家的。
這一點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顧錦自然也沒蠢到連這都看不透,但是沒辦法,他不求著應寒年自己就隻剩死路一條,這會兒,他也隻能想著自保加複仇了。
可說到底,顧錦也不是不難堪的,他抬起腿便走。
“我看你每天罵顧銘的話都不帶重樣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占了道德的至高點啊?”
應雪菲將薯片咬得清脆,“顧銘的確是個爛人,死了都沒人理的,但你們家有幾個好東西?”
“你在說什麼?”
顧錦轉過身頭,莫名其妙地瞪著她。
他的身後都是應寒年派來的人。
“我說錯了麼,你父親做決策人的時候,一房獨大,還有兩房跟著你們天天耀武揚威、狗仗人勢的,沒少打壓其他房。”應雪菲聲線冷冷地道,“就說顧銘的父親,因為在你父親上位時沒簇擁一把,事後被你們那一房打壓了多少,顧銘不就是從小看你們臉色過大的麼?他比你聰明,卻要表現
得比你平庸;他比你優秀,在顧家卻隻能管理管理顧南園。”
上一世,顧銘要娶她的時候,顧家人都覺得顧銘給顧家抹了黑,各種抵製,各種壓迫,什麼難聽的話都講過,恨不得拿顧銘去浸豬籠的那種。後來,她義無反顧進了顧家,這一房被徹底打得抬不了頭,顧父顧母對她更是不滿,同顧家人一起天天精神折磨她,她什麼白眼都遭過,也吃過不少巴掌,後來這些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