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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吧……”
淩宇和萬程看向應景時,等著他做決定。
應景時坐在那裡,抬眸沉沉地看一眼白朗彥,然後伸手去摸自己的錢包,發話,“拿吧。”
“哦,好,那謝謝叔叔了。”
萬程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又將淩宇和應景時一一收過,拿著遞向白朗彥,然後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嚷起來,“哎,不是,時哥,你明年才滿18周歲啊?”
“什麼?”
淩宇立刻躥過去看一眼,然後就瞪大了雙眼,“我靠!神奇!”
周純熙有一臉愕然地靠過去看,果然見應景時的出生年份比他們整體還晚一年,“你居然比我們小?”
她吃驚不小。
“時哥,你當初可是言之鑿鑿地說和我們一樣大,還因為你生日在5月份,夠大,我們才心甘情願地叫了你三年的哥啊!”結果這哥比他們還小,萬程受打擊了。
白茶則是一臉淡定,這是她是知道的,而且她還知道應景時下一句台詞是什麼。
果然,就見應景時鎮定地看他們一眼,“我們那邊流行虛歲的說法。”
周歲17,虛歲18,沒有問題。
“那虛歲也不能頂周歲啊,這差彆可大了。”淩宇道。
“是麼?”應景時挑了挑眸,“我還以為你們叫我一聲哥,是因為智商上的絕對壓製。”
“……”
淩宇和萬程雙雙生無可戀臉。
白茶坐得遠遠的,看著應景時的臉,不由得想到當初倆人去領證的時候。
她看到他的身份證時呆了,走在街上她開始猶豫要不要結婚。
這鬨了半天,她談的還是場姐弟戀,換誰受得了。
於是她磨磨蹭蹭地找著借口想再想想,那天,一向沉默頹喪的應景時倒是難得開了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我們那邊流行虛歲的說法,我們算同年。”
同年個鬼。
講虛歲她也比他大好嗎?
她還是磨磨蹭蹭,他站在街頭,看著車水馬龍的城市,淡漠開口,“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說著,他收回自己的身份證。
其實,她之於他一直都是可有可無,她不願意,他便退了,可當初的她太過一根筋,眼見他一退,心中一慌,便什麼都不管了,拉著人就去拍照領證。
那個時候,如果她能多想一想,後來受的傷是不是就不用那麼重?
她走神這一會,白朗彥已經將酒店房訂好,大家起身要走。
“茶茶,你送一下。”
白朗彥吩咐白茶。
“好。”
白茶站起來,周純熙立刻過來,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小聲地道,“我睡這裡,會不會太打擾你?”
“沒事,反正咱倆睡慣了。”
白茶笑了笑笑,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讓你一個人睡酒店我還不放心。”
應景時從旁走過,視線在兩人身上掠過,長腿跨出門。
五人從單元樓裡走出來,外麵夜色正濃,淩宇和萬程還沉浸在時哥是時弟的震驚中,兩人頻頻看向應景時,那眼神越來越不對。
應景時走在路燈下,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中,冷冷地瞥他們一眼。
淩宇和萬程忙收回視線,抱著彼此手臂步調一致地往後退,直退到白茶和周純熙麵前。
“我說,那今晚不就算是我們兩個成年人帶一個未成年人去開房嗎?”
淩宇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聲音壓得低低的。
“我去……”萬程反應過來,“突然感覺我們責任重大,要是時弟弟出點啥事,我們兩個成年人是不是要坐牢啊?”